臨江城的那位年輕將軍已經率先受命前往西域,各宗門也已相繼出發,自西而來。
劍山坐落於大胤與西域交界之處,近水樓台,更顯得不緊不慢,其實最緊要的還是那位小山主到底是被丟進了劍塚,至今未傳出半點消息。
直到立秋前兩日,一處孤峰之上才響起一聲劍鳴,直衝霄漢。
劍塚連同周圍大小七峰盡數被霜雪覆蓋,白衣少年才算破關而出,於孤山之頂朗聲大笑。
少年笑聲還未止,一柄無鋒重劍便破雲而至,裹挾山嶽之勢,當頭壓下!
白知寒驟然大驚,收劍便跑,邊跑邊喊道:“秦師伯!你這是作甚?!”
“小兔崽子你還有臉問!!”
秦九峰手持重劍窮追不舍,頭發胡須盡是冰碴……
“破關便破關,整這死動靜作甚?!”
秦老氣急敗壞叫罵道,他所居山頭離劍塚最近,美滋滋喝著酒的老者反應慢了一丟丟,便被漫天風雪席卷了個透心涼……
突破千衍境,意氣風發的少年,此時鼻青臉腫灰溜溜的離開劍塚來到夙星峰上,一臉委屈。
“秦師伯他是真不留手啊……”
……
白知寒已經出關,林琅早便和丫頭收拾好東西。
雖是後輩弟子實修,各宗仍舊派出一些前輩帶隊,畢竟曆練歸曆練,把命丟了可就不太妥當了。
劍山也是讓褚淵護送三人前往西域集合點,並囑咐這位大師兄務必將三人如數帶回。
仇天落被留在劍山,一臉生無可戀,這小師妹的劍道一途,他可謂出力最多,現在卻隻能眼睜睜看著幾人禦劍而去……
“早些回來啊!”
仇天落大喊道,一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和這些無趣的老頭不知要待上多久,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林珞在劍道一途進展並不慢,同行四人中,除了林琅,皆是禦劍而行,隻有林琅站在扶柳劍上,抱著丫頭的腰,背著大包小包還有那杆長槍,委屈的像個小媳婦,林琅長籲短歎,誰讓某人隻是個小小劍侍呢……
……
百年前的大戰,西域與大胤都死傷慘重,但大胤還談不上傷筋動骨,西域卻是不同,輪回宗的覆滅以及對修習邪法之人的清剿,讓這片土地人數稀少,幾近滅亡,經過百年的繁衍生息,如今才算逐漸有了起色。
直到一月之前,禁地不遠處的那座風沙城,一夜之間人畜盡亡,殘留屍首順江而下,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風沙城,年輕將軍佇立城頭,除了順江而下漂到大胤境內的數十具詭異浮屍,整座城人畜不存,連屍首都未找到一具。
“連將軍,要不要在深入一些,有一支小隊在禁地邊緣發現了一些痕跡!”
一位披甲軍士跑上城頭,抱拳稟報道。
連橫搖搖頭,並沒有言明,而是轉而說道:“風沙城周遭還有不少村落小鎮,派人探查情況,若有幸存者,護送遠離此處。另外境地東側百丈之外,二十裏範圍崗哨境界,如有異常即刻撤離來此稟告,切記不可力敵,至於禁地之內,等那些各宗門子弟到齊,自然有人前往。”
披甲軍士有些猶豫,“此次來的大多是各宗門後輩弟子,經驗恐怕有所欠缺,若是在禁地內有所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