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碎了，那大紅的顏色一下子散落在地上，變成了一道道殷紅的血河，一如她臨死之前的那些紅，紅得刺眼。
“啊……我的眼睛。”蘇沐清完全沉浸在自已的夢中。
“裴……我對不起你，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蘇沐清在夢境之中，好像看到晉墨寒也躺在血泊之中。
“清兒，你怎麼樣了？”
晉墨寒撫著她的臉，緩緩的撫過，輕柔而又愛惜。
“裴……”
蘇沐清驀地睜開了雙眼看著麵前的男子。
“啊……”的一聲大叫。
然後她緩緩的伸出雙手撫著他的臉頰。
手掌下麵的臉溫熱而緊實，是現實中的溫度。
“你還好嗎？”夢境之中，他們都死了，那些漂亮得不可思議的牡丹花全是被他們的鮮血而染紅的。
“清兒是不是做噩夢了？”晉墨寒親親她的唇角，低聲道，好似他生怕他的聲音大了一點，就會吵到她，嚇到她了。
“我沒有……我做了……”
她的確是做噩夢了，但是，夢裏麵的事情，又是那麼的真實，根本就不是夢，是上輩子的事情，但是又好像跟上輩子有些不一樣了，也好似就是這輩子的預告。
不，她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夢見了什麼，為何要與我說對不起，你從來都沒有對不起過我。”
蘇沐清對他的幫助和情誼是最真摯的。
“我夢到我們都被……被殺了。”蘇沐清本不想說出來，但是再轉念想想，她不能因為忌諱這些就不說出來。
也許她說過了之後，晉墨寒會有所防備，那麼結果也會因著他們的選擇而改變。
“是誰所殺？”晉墨寒試探著問道。
雖然他的心裏麵已經有了答複，但是，他卻還是想要問上一問。
是誰？
是他，還是皇宮裏的那個他。
“太子殿下。”
上輩子的時候，他們就是因他而死。
這輩子他還是太子，他們不知道還有沒有會避免那樣的悲劇。
“你不會死的，清兒。”晉墨寒緊緊的摟住了她的腰，將她按進了懷裏。
“我會保護你。”
蘇沐清一聽眼中的淚意無限的往下流著，她再也忍不住了。
抹著眼淚抿著唇。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之所以會被他殺，是因為我在夢裏背叛了你。”
蘇沐清一說，就連之前上輩子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晉墨寒眼中一冷，此時他才意識到蘇沐清的夢並不是胡亂做的。
但是，與現實又有一些不符。
“我不相信你會背叛我。”
蘇沐清對於晉墨軒的討厭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我當時腦袋犯傻了，竟然看不清楚誰對我好，我真該死，所以，就在夢裏害死了自已。我不後悔我死了，但是我唯一後悔的是，我害了你。你對我那麼好，就連知道我傷害了你，還依然派疾風保護我，害得他……也中箭。”
蘇沐清抽抽噎噎的將上輩子留在人世上看到的唯一的風景都說了出來。
“上輩子真的是這樣的嗎？”正是因為有了上輩子他們的錯過，還有蘇沐清的辜負，所以，這輩子他們才會這樣好，他對清兒的付出才會在第一時間就得到了熱烈的回應。
他是不是還該感激一下上輩子了，那個他完全都沒有印象的時代。
“如果我說是這樣的，你會生我的氣嗎？”
蘇沐清隻顧著流淚，壓根沒有看到晉墨寒眼中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