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她足足用了十八年才明白過來這個道理。
有些東西,有些人,天生就不是你的。不管你怎麼樣努力,怎麼樣掙紮,始終都隻不過是夢一場。
若是你用力過猛,則會把所有的人都給害了。
不管是你在乎的,還是不在乎的。
通通都會不得好死。
她怕了。
她現在隻想護著她的寶貝心肝兒子……
“皇後娘娘……你想得太多了。”晉墨軒當然不會承認。
他是太子,他怎麼可能當著他的母親的麵承認,他看上了他的弟妹,看上蘇沐清。
就算他的心裏是那樣的想的,但是,他也沒有那個習慣,把自已的心思攤開在陽光下麵,然後讓人家來看。
莊皇後搖頭苦笑:“罷了,都是孽緣,不管你是怎麼樣想的,隻是你都要記得,你隻有拿到皇位,這整個大晉朝才會歸你使喚,你才能夠永遠的作主,若是你失去了拿到那個位置的權利和資格,就隻有等死。”
沒錯,失去皇位,以他一個曾經的太子殿下來說,就隻有死路一條。
因為如果別的皇子若是沒有踩下他,又該如何登頂了。
“兒臣明白。”晉墨軒被莊皇後提點著,漸漸的清醒過來。
正是因為他愛慕蘇沐清,想要得到她,所以,他更加需要皇位。
否則,他沒有辦法從晉墨寒的手中搶回她。
“至於劉玉兒那步棋,她如今可算是已經從一步死棋回到了一步活棋,咱們應該為她感到高興。”
莊皇後冷酷的道。
劉玉兒本身一開始就隻是以一個誘餌的身份存活著。
她的存在就隻是為了引得晉墨寒在衝動之下派人殺了她。
但是,幸好,晉墨寒居然刹住了車,也不知道是蘇沐清的功勞,還是他在軍營之中養成的暴虐的性子被京城之中的局勢給磨得生了變化。
不過,不管是怎麼樣的,都對他們有利。
“這本是一招活棋,皇後娘娘何必那樣說。”
劉玉兒退可死,他們就能把晉墨寒給逼到絕境。
劉玉兒進可生,他們也依舊可以如同之前那樣,把這顆難得光明正大安插到祈王府的棋子給活用起來。
不管是從哪個方麵來看,這都是活得不能再活的好棋了。
“是,皇兒果然明理。你既然想通了,本宮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退下吧,本宮還得去禦花園給你父皇送燕窩粥。”
那粥是不久前她剛剛得到的方子,吃了,對身體好啊。
晉墨易自從用了,就一直纏著她想要一直用。
她半推半就的,自然不會斷了他。
東西雖貴,然而很有必要。
“你給父皇吃的什麼?”晉墨寒從莊皇後的臉上看出了一絲絲危險的端倪。
“也沒有什麼,不是說了嘛,燕-窩-粥。”莊皇後咬住了燕窩粥三個字,一字一頓的說著。
晉墨寒心裏再多懷疑,然而,卻沒有任何的證據,畢竟還是親生的母親,他們就算是關係再不好,但是,他們也始終得榮辱與共,半點都不能讓他有任何的分心之處。
所以,多餘的話,隻要莊皇後不想說,他便不打算再細細的問下去了。問得多了,於他自已沒有好處。
他的那個父皇啊,比他們想象中的更加的厲害,他可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