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著山羊胡的老者名叫王賦,在王氏宗族內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很多針對秦景塵的刺殺都是由王賦一手謀劃的,包括上一次秦景塵在落淵山脈內遭遇的刺殺,也是出自其之手。
身著華麗長袍的女子名叫朱洛,是朱氏宗族之內極其擅長攻伐之術的長老,是王賦花了大價錢,請來的幫手。
雲林郡有五大宗族,秦、王、朱、梁、虞。
其中秦氏宗族與王氏宗族幾乎不分伯仲。
叢林中,老者一邊冷笑,一邊眼神時不時朝著朱洛誘人的曲線上瞄一眼。
麵對老者的視線,朱洛假裝沒有看見,心裏實則厭惡至極。
她從腰間的荷包之內取出一片有些古樸氣息的龜甲,拿在手裏摩挲著。
那片龜甲正是秦景塵之前在遺跡之中找到的中品靈器。
後來這件中品靈器,連同另一件品質達到上品靈器的長槍,一同被被王賦派出的死士搶走。
“你之前請我來的時候開出來的報酬,是這件中品靈器。”
“我當時同意了,是因為我不知道你算計的人是秦氏宗族的人。”
朱洛看向王賦,語氣中充滿著玩味。
“怎麼你怕了?”王賦皺了皺眉頭,聲音有些低沉。
“你該不會是不記得,我與那人的關係吧?”朱洛的眼神中透露著陰冷。
王賦知道,朱洛所說的那個人,正是從秦氏宗族之內叛逃的四長老秦澈。
朱洛雖然外表看起來有些風韻,實則與自己是同一輩人。
傳聞中朱洛年輕時,曾與秦澈有著一段過往。
“怎麼,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還念念不忘。”王賦的語氣中充滿著不屑。
話音剛落,王賦感覺到周圍的溫度似乎下降了一些,地上不知道為何,長出了數十根手臂粗細的冰棱,直指自己。
他覺得這個時候如果自己多說一句話,肯定會被眼前這個瘋批娘們給做掉。
“我隻是開個玩笑。”
“他秦澈是一位上品煉丹師,對於秦氏宗族可謂是勞苦功高。”
王賦急忙換了一個說法。
“傳聞之中,他與秦靈溪素來不和,兩人一人負責煉丹,一人負責種植靈植,二人所負責的事務都需要消耗數目極大的靈石。”
“秦氏宗族一年的收入就那麼多,人有衝突也是理所當然的。”
“這次秦澈被迫出走,說不定就是七長老秦靈溪逼的。”
王賦繼續挑撥道。
話說到這兒,原本對準王賦的冰棱,悄然融化。
朱洛的心底裏生騰出一團烈火,她相信了王賦的說法。
幾滴鮮血順著朱洛指縫流到了地上,那是她按緊拳頭指甲嵌入肉裏所致。
她不管那麼多,她隻知道誰讓秦澈受了委屈,誰就得死。
哪怕對方是築基境的強者也不行!!!
遺跡之內。
秦景塵站在一塊巨石前眺望遠方,平原之內的景色盡收眼底。
這片平原的正中間有一條長度大約六尺的河流經過,河流兩側的赤芒玄稞植株尤為肥美。
眼下赤芒玄稞的采收,進入了收尾階段。
他的身邊堆了近百個麻袋,每一個麻袋都能裝一百斤左右的赤芒玄稞。
正當秦景塵盤算著到時候組裏會給自己什麼賞賜的時候,七長老悄然出現在秦景塵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