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宗族長老堂。

族長王天元麵色鐵青,陰冷的目光不斷打量著王賦。

位子處於長老席末端的王賦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始終不敢抬頭與其對視。

麵對這樣微妙的氣氛,周圍的長老們也不敢輕易開口。

此次的會議說是對之前在落淵山脈秦氏宗族交鋒的總結會議,其實就是要清算這個負責宗族外部事務的王賦。

族長王天元是王氏宗族的當代族長,而王賦是上一代族長之子。這二人在宗族之內,身份都是極為尊貴的。

更何況,上一代族長並未隕落,隻是在閉死關衝擊更高的境界,要是在這過程中死了還好說,可萬一老族長僥幸破境成功,出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後代被清算了,他會怎麼想?

到時候自己這一批長老,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此刻王天元心裏正算計著趁著這次機會,將老族長留下來的人挨個從長老會拔除,到時候整個宗族之內自己說一不二,以後看誰還敢對自己指手畫腳。

“此次與秦氏宗族交鋒,我族損失近百人。就連宗族秘密培養的王朔和租借過來的兩頭妖獸都死在了這次行動中。”

王天元先是總結此次行動,接著語氣變得淩厲起來:

“王賦,你該給宗族一個交代的。”

被點到名字的王賦神情有些慌張,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這次行動失敗,完全是因為朱洛那個臭婊子反水。”

“按照原本的計劃,秦氏宗族那些長老都被族內高手牽製住了。”

“就連那平日裏隱藏最深的秦靈溪,也被我們打成重傷。”

“就算那秦澈帶著一頭不知名的妖獸趕過來,那也是三個築基境打兩個築基境,更何況兩個築基境裏還有一個重傷的。”

說到這,王賦握拳的手手咯咯作響。

接著他冷哼一聲似乎是在表示不滿:“我記得那朱洛是族長推薦給我的。”

“這次行動的指揮者是我,我是要負一定責任的。”

話說到這王賦停了下來,房間的安靜的似乎都能聽到人的呼吸聲。

在座的人都明白王賦的意思,這次行動失敗的關鍵原因是朱洛反水,而朱洛是族長推薦給王賦的。

按照王賦說的,這次行動失敗損失了那麼多人手,族長也要負一定的責任。

“族長啊,要我說這次行動失敗也不能全怪王賦,畢竟他的初衷也是為宗族著想。不如就讓這事兒翻篇兒吧。”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撫須說道。

“翻篇?他王賦因為自己無能害死了多少人,你這兩個字說的倒是輕快。”一名與平日裏與王天元關係走的近的長老怒罵道。

“禦獸宗死了兩頭築基境妖獸,這些債務終歸得讓宗族還,那得消耗多少修煉資源?”

“要不是那個朱洛,事情能到這一步?”

一時間,房間內的長老們吵成了一團。

忽然“啪”的一聲,蓋過了房間內原有的吵鬧聲。

眾人循聲望去,一個身穿黑袍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王天元的身邊。細白的手上拿著一根,不知從哪弄來的驚堂木。

先前的聲音就是她將驚堂木拍在桌上弄出來的。

“什麼人?”一名長老暴喝一聲。

王天元抬手示意那名長老不要緊。

房間內,除了王天元之外,眾人的目光紛紛集中在了黑袍人身上。

隻見黑袍人伸手將蓋在自己頭上的帽兜摘了下來,一名生的極美的女子的臉龐出現在了眾人視線裏。

女子嫣然一笑:“我叫羅素,來自禦獸宗,今日上門是來討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