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戩……會是舍不得殺人的人嗎?她可完全看不出來南宮戩的會重兄弟之情的之人!隻怕留著南宮炎鈺也是有用的吧!
黑麵自然不知道沐清姚在想些什麼,隻領著她向著南宮炎鈺所居住的王府而去。
一座院落,圍牆砌得老高,裏麵,卻隻有幾座簡單的院落,剩下的……全是帳篷……即便是帳篷,也是各種形狀,有著別樣的風格。
什麼時候東臨興這種建築風格了?真是太奇怪了!
沐清姚到了那處圍牆之外,先是躍上圍牆打量一番,爾後,便對黑麵道:“我去找南宮炎鈺,你去找千麵,我們去顧桑臣的顧府會合。”
顧府?
黑麵皺了皺眉,卻是點頭應了下去。
不過,顧府在哪,他還不知道……
沐清姚仗著輕功無雙,自然是輕而易舉的進了這座院子。
王府裏,乃是寬闊的草原,那些帳篷建築,總給她一種以天為蓋以地為爐的感覺。
這讓她想起了大內蒙的草原,隻不過奇怪歸奇怪,她就當成這是南宮炎鈺特別愛好算了!
她方向感一直都不太好,所以,遠遠的瞧著長得都一樣的帳篷,還真是搞不太清楚應該從哪裏走。
她正繞到其中一間帳篷的附近查看著,卻瞧見兩個婢女走過來,她忙隱匿到一邊,仔細的聽著前方的動靜。
“哎,二皇子好可憐。”
“是啊!太子可真心狠!”
“沒有辦法,誰讓二皇子不順從太子呢?”
“今天送進去的飯菜二皇子一點都沒有吃,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問題!”
“真真姐,我們要不要去請公主來啊!”
“還是不要了!公主現在隻相信太子,哪裏還有二皇子這個一母同胞的哥哥!讓公主來了,隻怕也是無用的!”
“那……身在天卯的那位公主會不會得到消息趕來啊?”
“算了吧!那是天卯皇後,怎麼可能會來我們東臨?”
“那怎麼辦呀!二皇子這樣下去,會死的!”
“聽天由命吧!我們走吧!”
“好吧!”
……
沐清姚聽著,心中不由得一陣驚懼:南宮炎鈺出什麼事了?
沐清姚想著,便是趁著那兩名婢女離開之後,傾身進了身後的大帳裏。
說起來,這些在他們天卯眼中是帳篷的建築,其實造型還不賴,裏麵該有的家具一樣都不會少。
也是這麼巧,她這大路癡,居然隨便也能找到南宮炎鈺現下居住的地方。
“讓你們出去,聽不見嗎?”
沐清姚踏進去之後,便是聽見了南宮炎鈺的聲音。
抬眼瞧去,南宮炎鈺斜臥在床榻之上,麵向床內。
沐清姚瞧見的,隻有南宮炎鈺的背影。
這妖孽依然是一身紅,可是,流露出來的,卻滿是寂寥。
就好似……覆了一層霜華一般,滿是冰涼。
“南宮炎鈺。”沐清姚開口喚了一聲,卻是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表情來麵對他。
說起來,南宮炎鈺於她有恩,那時候她是洛清倩,而她又心知南宮炎鈺鍾晴於曾經的她,對她而言,這一切都是解不開的結。
如今,選擇來見他,一是為了還恩,還有,是為了東臨皇帝。
南宮炎鈺身形不由得一震,這聲音……他如何不耳熟?
雖說,他已然知道當初的沐清姚是假的,但是,這聲音……卻是真的相似。
南宮炎鈺想著,便是猛地轉身,抬頭看向沐清姚。
沐清姚目光中不由得多了幾分驚異,南宮炎鈺的臉……被毀了!
原本,南宮炎鈺的臉妖異、俊美、幽柔,可如今,卻生生的多了幾道深紅色的刀痕,將他原本的俊容變得有些猙獰。
似乎是瞧見沐清姚眼中的驚訝,南宮炎鈺的眼中不由得多了幾分落寞,冷淡的說道:“南宮戩當真是不死心,以為找別人來冒充沐清姚就能逼本王就範了?想都別想!”
沐清姚並未說什麼,斂起眼中的驚訝,反而是朝著他走近了幾步。
任誰看到南宮炎鈺現在這個模樣,隻怕都是會驚訝的吧!畢竟……落差太大!
“別過來!”南宮炎鈺倒是怒了,指著沐清姚,不讓她靠近。
沐清姚無語的看他一眼,道:“被南宮戩關一段日子,腦子也關壞了?”
南宮炎鈺怔怔的看著她,詫異的問:“你真的是沐清姚?”
沐清姚撇了撇嘴,道:“你以為呢?不過,我更想告訴你另外一件事!”
“什麼事?”南宮炎鈺看向她,問道,聲音不由得軟了一些。
沐清姚徑直走來,在他床邊站立,伸手按了按他的臉,檢查了下那些傷口,淺淡的說道:“沒有中毒,不過是留了點疤而已。”
“……”南宮炎鈺一陣沉默,就那麼看著她,無法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