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狂風亂拽,氣流吹過他的身邊,衣角拍打著他的身體:
“杏壽郎原本的身體就沒有什麼體力,炭治郎應該也差不多,現在的力量哪還有160?能有80,不,能有50都不錯了!”
“……”伊之助已經麻了。
盤繞而上,猗窩座居然飛到了煉炭郎的頭頂,隨著其一腳往後一踢“帝獄殺!!”
砰!
煉炭郎的後腦勺被重重踢到,飛射向了遠處。
煉炭郎的身體撞斷了一棵青木,整個人摔到了地上。
“……”
“……”
“怎麼辦?!要輸了嗎?!”
……
“呼……呼……”猗窩座的全身細胞在狂躁著恢複,他的身形有些許走樣,多處傷口在一點點的愈合。
斷木旁,煉炭郎漸漸爬起“咳……”
吐出一口黑血。
帝獄拳,帝獄門的帝獄拳,以弱抵強,猗窩座從未感受過的感覺,現在卻意外在這種生死刺激之下學會。
終於,猗窩座的身體恢複完全。
踏地,架拳!
猗窩座迫急如星火,再次動用殺招:“破壞殺……終式,青銀亂殘光!!”
煉炭郎嘴角一張、深吸口氣、一跳而起,揮刀防禦:“四之型·盛炎漩渦!”
數百道青光席卷,在盛炎之下反彈部分,但這炎火在幾秒之後終究不敵,漸漸敗退。
攻勢一盡,煉炭郎已經七竅都在流血。
“要贏了。”猗窩座同樣大口喘息,嘴角似乎上揚,“差不多要天亮了,原本可能被他攔住,但是現在……是我贏了!”
“隻要……”
——繼續!
煉炭郎反手抓起日輪刀,愕然卻發現刀身已經徹底碎掉了,吐了口血,把刀扔開,再從腰間抽出一把,黑色的刀身、是炭治郎的刀。
“噗……”但是他驀地跪了下來,雙手的刀都沒有握緊,險些脫手。
猗窩座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來:
“嗬,看來你已經沒有體力了?”
猗窩座歪了歪頭,雙眼有著恐怖的血絲突愕:“本來像你這樣的強者我應該邀請你成為鬼。”
“可惜。”
“這力量不屬於你!”
猗窩座一想到杏壽郎那樣的人居然投機取巧,就心煩氣躁,青筋暴起,滿目失望。
可是擁有一個不死之身的他就遵守了公平了嗎?他全然忘記了這點。
猗窩座看到煉炭郎快要死的樣子,本想再說些什麼,但在下一個眨眼,卻嚇的突然看到對方已經起來了。
“恢複了?不,鬥氣幾乎消耗完了……”
煉炭郎卻彎著背,舉著刀,嗬嗬的笑了起來。
“你在笑什麼。”
“我隻是,突然想起了一個記憶……”
“走馬燈麼?”
“不……”炭治郎低沉的說道。
炭治郎和杏壽郎的聲音在這一刻終於徹底融合成了一道。
“你的鬥氣已經虛弱到了羅針都感應不到的程度了,還在逞能嗎?”猗窩座哼了一聲,“杏壽郎似乎不是這樣的人,這個性格是那個叫炭治郎的人帶給你的麼?”
“你墮落了,趁太陽還沒出來,就讓我送你走吧。”猗窩座低下了身體,雙拳再次蓄力。
他可以肯定,煉炭郎哪怕隻要他再隨便的一拳都能打死,羅針是絕對不會出錯的。
“破壞殺·終式……什麼?!”
猗窩座愣住了,“那是,火?”
幾乎沒有鬥氣的人怎麼可能還能讓刀身噴出火焰!!
火焰,熊熊燃燒,火蛇在日輪上舞動,刀刃變成了斬滅惡鬼的光。
頭發,徐徐拂動,露出了額頭上的疤痕,疤痕被這溫度燒灼成為了一道神異的斑紋。
“赫刀……”猗窩座的腦中,屬於鬼舞辻無慘的記憶突然被嚇了出來。
正當猗窩座發呆的那麼一個瞬間,火神咆哮著降臨了!
“火之神神樂……十一之型,日暈之龍·頭舞!!!”
在這今夜,第二次燃燒生命,揮出這一刀。
火龍,比九之型更大、更強、更恐怖、更凶悍的雷電火龍閃瞬間被天空指引下到了凡間!
赫刀,斑紋,火之神神樂!!
猗窩座終於明白為什麼看不到煉炭郎的的鬥氣了,原來,是隱去了。
他的眼前半米,出現了一雙發光的眼睛,以及火神龍的怒吼。
“至高之境……麼?”
吼——————!!!
寸止。
猗窩座的脖子前出現了兩道身影,分別是帶著刀的炭治郎,和空著手的杏壽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