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江沒進去,程家的男主人不在家,他一個男人也不好直接進去。
本來這種事該他家婆娘來的,他也是怕自個媳婦說不清楚,就自己來了。
牛江提著點心,站在程明鏡的家門外。
就看到院子裏正在玩耍的程萱兒,喊了程萱兒問她娘了,程萱兒衝著裏麵喊了一聲娘,柳氏跟程宗一起走了出來。
“是牛家大哥呀!你是找我家小宗爹的吧!他去鎮上了還沒回來,我……”
“我知道明鏡兄弟去鎮上了,我們中午一起在明彥家裏吃的午飯,明鏡兄弟留在明彥家有點事,今天是回不來了,所以讓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們說一聲,這個是清清讓帶給她哥哥姐姐的點心,我給你們帶了回來。”
柳氏本來還想著牛江是來找自家男人的,聽他這樣說,心裏也忍不住鬆了口氣。
家裏男人不在,她一個女人在家,也不好招待。
不過她倒是沒想到,自家男人會留在鎮上。
她印象裏,自家男人跟家裏的兄弟都不親,平時主院那邊有啥事,也是他們去走個過場就回來了。
咋這一次去鎮上,還留在老五家了?
柳氏想不明白,也不好就這個問題一直問,便笑嗬嗬的接過點心,拉著身邊大兒子道:“你牛叔特意幫你們從鎮上帶回來的點心,你們倆還不快謝謝牛叔。”
“謝謝牛叔。”
“謝謝牛叔。”
兩個孩子說著,牛江擺擺手不敢邀功。
這點心本就是玉源酒樓給清清的。
他也就是順道的。
不敢搶功。
“這點心是你們妹妹清清給的,牛叔就是順便給你們帶回來,這可不敢亂邀功,好了,我也不多留了,我就是來跟你們說一聲,明鏡兄弟今天不回來了,免得你們擔心,我傳完話了,我就先回去了。”
“謝謝牛大哥,等小宗爹回來,我再讓小宗爹親自登門道謝。、”
柳氏說著,牛江已經走了。
這避嫌,還是很重要的。
三房那邊。
小陳氏趁著今天天氣不錯,將過年有點受潮的稻穀搬出來曬曬。
上午他們娘說的那事,反正她是我不同意給銀子的。
要不然就像老四說的那樣,將老大的水田重新分了。
反正老大這一年到頭也沒見種過,水田裏的草長得比稻穀還高。
這麼好的水田,放在程明雙手裏都是浪費。
反正他們三房是不會出銀子的,啥都不給還想讓他們出銀子,簡直做夢。
小陳氏曬著稻穀,又去將剩下的料子剪吧剪吧地做成了新衣服。
以前她大姐還活著,倆人在村裏沒少折騰。
簡直就是別人嘴裏的討人嫌。
現在大姐沒了,她一個人折騰也沒勁了。
再說了,她兒子現在可是秀才,她也不能給兒子太丟臉了。
所以這次收斂了不少的脾氣,要不是遇到事,她都懶得出去。
“娘、娘。”
程珍兒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一腳踩在小陳氏剛鋪好稻子上。
這都是糧食,被程珍兒這一腳踩的,小陳氏心疼地揚手就打她。
程珍兒也知道自己做錯了,沒閃躲地被打了一巴掌,乖乖地站著。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大姑娘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大呼小叫了,你咋就是不聽,你哥哥現在可是秀才郎,你整日這樣大呼小叫的,丟的是你哥哥的臉,你讓你哥哥走出去別人咋看,真的是,讓你曬穀子你跑得比誰都快,生怕多幹一點活累著你了,現在又跑回來搗亂,去去去,別擋著太陽,這穀子過年那段時間下雨,屋子露了你爹也不知道修修,搞得好幾包穀子都有點發黴了,你就跟你爹一樣,看著就讓人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