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愛上了這個男人,熱情似火的回應他的吻。
雖然不是第一次,可是麵對的人是子歌卻是第一次,第一次他沒有變成我的陳永泰,第一次他赤裸裸的看著我。
那纖細的手滑進我的衣領,輕而易舉的讓衣紗滑落,裸露出我白嫩的香肩,緊接著是雪白的胸脯,他低頭吻了吻,直到裹胸即將破裂暴露出裏麵的一切時,我微微顫抖了身子。我以為這一切都很自然,卻在此刻覺得有些許陌生。
“嗬嗬,在想我麼紫兒。”他勾回我的神。
不知何時他已經覆蓋了我的全身,火熱的身體也燃燒了我,愛撫點燃了最後一道火焰。
刺耳的喇叭聲打破了我的美夢。
有人替我更衣,有人替我梳發,還有人替我化妝打扮,看起來仿佛是無比尊貴的待遇卻讓我傷心欲絕。這一回我是真的要出嫁了,嫁給那個不知該說是熟悉還是陌生的男人。哦,或許……我還沒走進他精心布置的洞房花燭,就已經香消玉損。
或是,這樣的結局就是他精心設計的,他想要的。
“這樣也好……”我低頭自言自語,至少他不會傻傻地送死。
隻是子歌,不曉得他會怎麼對待一個被判他的人,想著那結局我就心背發涼。還有我的沙沙和寶盈,不知這一別何時才能再相見。盡是有萬萬不舍。
“紫兒,該起程了。”子歌已經身著軍裝,喬化成護送侍衛。
“誒。”我乘自己的熱淚還在眼裏打轉就斬斷了這些思緒,拚命的告誡自己不該後悔。這是為子歌選的,也是為自己選的。
站在宮廷的天大門,一望無際的人海麵朝著弱小的我,那渴望的眼神,那寄托的眼神,令我不得不微微揚起嘴角,用堅定的眼神看著他們,給他們的期待點亮曙光。縱然,有人知道我已經不戰而敗……
在緩緩地移動我的腿時,偶爾會有軟腿的衝動,但是我能感受得到子歌大而溫暖的手掌,他一定在凝視著我,在心裏為我著急。
突然,我想起一首鄧麗君小姐唱的一首歌,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但願人長久……”
仿佛此刻我能感受到她唱此歌時的心境,必定有那麼一點點淒涼。而我,要比她淒涼的更多。
回過神時,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天壇,仿佛多年前的那一夜又重現在眼前,令人驚心。匆忙回過頭時才發現那人已經永遠消失不見,這事既不使我開心,也不使我難過,隻是替銀紫惋惜。
金月娘娘微微淡笑著,一身金裝尊貴無比,但願那眼神如初,沒有任何附加要求的送別。“姐姐放心走好,一切有我。”她開了金口,我微微拜謝,望著我那乳臭未幹的女兒,心如刀割。
而我,完全沒有因為身上的大紅喜袍而感到慶幸。
聽子歌說,月牙國是個偏寒冷的地方,回頭望著眼皮低下漸小的人群,刹然覺得自己像是嫦娥奔月。“你聽說過嫦娥的故事嗎?”我回頭問子歌。
“嫦娥?就是哪位住在天宮的仙女嗎?”他若有所思的看著我說。
“恩恩。”我點了點頭,有些欣喜他還記得。
“你覺得我會跟嫦娥姑娘一樣嗎?住進一座冰冷的天宮?”此時的我的心裏早已茫然。
子歌聽完一把抱住我,那溫暖而寬大的胸膛不知不覺地驅逐了我心中的畏懼。不時耳邊傳來那令人傾心的聲音,“紫兒不擔心,有子歌。”
不久後我們就坐上了一條大船,看得出那火紅的大船也如我一樣被精心裝扮過。隻不過在這煙霧彌漫的海岸上它顯得那麼的格格不入。而這月牙國的江河也淒涼的讓人不經打寒顫。“你說,你喜歡這冰冷的地方嗎?”望著江河,我不自覺的問子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