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老人仿佛看透了一切的眼睛,林淵急忙扯開話題,“大夫,您還沒說我朋友的傷到底怎麼樣了?”
那大夫淡淡瞥了一眼說話的少年,重新走到桌子後坐了下來,拿起筆開始寫藥方,邊寫邊說:“這扭傷不嚴重,一會兒我開一副藥你每天煎給他喝,最少喝三天,再貼一貼膏藥就可以了。不過這幾天要好好休養,盡量不要走動。”
“最少喝三天?那喝幾天效果最好呢,大夫,不用擔心錢的問題,您按照最好的藥開。”
“哦?這樣的話那我就換一些更好的藥材了,喝七天的效果最好,是藥三分毒,多喝也不好。”
“好的,您放心吧。那大夫,吃的方麵有什麼要注意的麼?”
聽到這句話,那大夫才抬頭仔細看了看說話的人,樣貌清秀,氣質儒雅,皮膚白皙,看上去就是家境還不錯的讀書人,怪不得會問出這樣的話,“扭傷不算什麼大病,吃食上沒什麼要注意的,隻要不吃太刺激的食物就行了,不過如果有條件的話,還是要盡量多吃些有營養的食物。如果你們不嫌麻煩的話,可以七天後再來一次,我再看看。”
林淵連忙點頭應是,“好,我們記住了,七天後我們一定會再來的。”
那大夫聽此也點了點頭,將寫好的藥方遞給林淵,“你拿著這個藥方去外麵找我的徒弟抓藥吧。”
林淵接過藥方,對身邊的沈俞說道:“阿俞,你先乖乖在這待著,我去抓藥。”
“好,阿淵不用擔心我。”
林淵拿著藥方就出去了,那大夫從身後的櫃子裏取出一個膏藥貼,邊加熱邊說道:“小俞,我可從沒見過你這個所謂的‘朋友’啊,老實交代,這人是誰?”
“楊叔,我們也是不久前剛認識的,不過他人很好的,昨天我的腳不是扭傷了麼,這幾次吃飯都是他做好給我送來的。”
老人挑了挑眉,調侃地問道:“是麼?那他人還挺好的,不過你們真的隻是朋友麼,我剛才看你朋友的眼睛可不是那麼說的啊。”
沈俞害羞地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看到沈俞這樣的表現老人還有什麼不理解,看來是兩情相悅隻差捅破那一層窗戶紙了,他將調配好的膏藥貼在沈俞紅腫的腳踝處,語重心長地說道:“小俞,你和你父親常年在我這裏看病,你也叫我一聲叔,今天我就托大以長輩的身份對你說幾句話,我看得出來剛才的小夥子是一個難得的有情有義的人,我也看得出來他對你的感情肯定很深,人又細心,還是要把你們的關係盡快確立下來,這麼好的人可要牢牢抓住啊,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聽到這話,沈俞也很感動,父親剛去世自己剛剛獨自打獵的那段時間裏,因為經驗不足,自己受過很多次傷,都是楊叔心善允許自己拖欠醫藥費,甚至還會減少自己的藥費才讓自己度過了那段最艱難的時間,“我知道了,楊叔。”
“你心裏有數就行了,家裏有個男人還是會輕鬆不少的。”
“嗯。”
兩人的談話剛結束不久,林淵就提著抓好的藥包回來了,看到沈俞已經包紮好的腳踝,他連忙跑上前去,心疼地問道:“阿俞,現在感覺怎麼樣,還疼麼?”
看到林淵滿眼心疼,都快要哭出來了的表情,沈俞溫柔地拍了拍林淵的肩膀,“阿淵,我感覺腳踝熱熱的,不是很疼了,還有點舒服呢,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