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金祭司麵具,這物件是遠古先民文化的象征。
距今幾千年前的那個時期,先民們沒有多少生產工具,還是刀耕火種的時代。用不發達的生產力和生命力去與殘酷的自然抗爭。
破冰飲雪,披氈食草,人在自然麵前何其羸弱。不發達的生產力滋養了對自然與未知的敬畏。
沒人知道先民們是用什麼方法造出這個跨越時間長河的儀式品的。
看得出那時的工匠們擅長把感情融入器物中。當你捧起麵具與它的雙眸對視時,那種漆黑之感讓你感受到了什麼?
對未知的恐懼。
對神秘的期待。
還是說,感受到先人們寄托在裏麵的,那種如靈魂一般的物質。
烈火溶解了金屬,冰雪使其凝固。用精針勾勒出鬼魅百般的花紋,用巧錘千萬次敲打定型。工匠們用雷電為之淬火,因此它的表麵滿是裂紋般的電紋。
而它現在,在大英吉利國某個博物館的保險庫中被幾十道封鎖線保護。隻因,那個時代先民們對其的用心,前所未有。先民們的感情 來自其個存在。科研人員不知道先民們遭遇了什麼,隻知道先民們在精神世界中對那個存在有著近乎恐懼的尊敬與崇拜。
祂是神。
而祭司的麵具劃分了人與神的界限。
這界限是由血染透的。
可以想象先民們那時世界的殘酷與瘋狂:夜幕下,石製或木製的祭台高高的矗立著。部落的人們癲狂在周圍起舞。
年輕的祭司一步一跪從祭台下來到台上。祭台中央的火堆中陳放著鐵麵。
他雙手捧起它。不顧自己燒傷出血的手。他虔誠的將加熱過的鐵麵覆於臉上。不發一言跪在地上。
漆黑的夜中,族人們狂呼著。鬆木火把的光搖曳,火堆的紅焰呼喇喇地衝起。
他們通過儀式,野蠻又血腥地向神表達自己的敬仰。
雙手捂麵的祭司垂下了手,手上是血,麵具也在向外滲血。
突然,他雙手捶地,靜靜的地望著族人,緩緩地站起來。任由瘋長的荊棘把自己刺透。
狂呼的族人紛紛安靜下來,伏身於地,臣服,神的意誌此刻就在台上。
用血染透鐵麵,用精神探求未知。讓神的冷漠神性降臨在凡人麵前。
那血不斷的流下,打在祭台的木板上,時至今日,血腥味仍讓人感覺不安……
北方冬天的早上可是很冷的,讓人不想出被窩的那種。冬天極低的氣溫,搞得每次出被窩都像是被剝皮一樣。
臨近小年了, 小狐狸胡遙遙一大早就搬著小板凳,披著小被子,一臉興奮地來到堂屋門邊的火爐旁坐了下來。還順手往火爐裏麵塞了點花生和幾塊地瓜。
今天父親胡天英會從集上買回大量的好吃的好玩的年貨。一想起自己今天晚上就可以玩上煙花,整個狐狸都興奮了。完全忘了自己今天起得比鳥都早,昨天晚上睡得比自家養的大黃狗都晚。
外麵大雪紛飛,屋內火爐的灰燼中烤著著地瓜和花生,散發著誘人的甜香……
炕上一個嬌柔美麗的狐耳婦人正挽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給她梳頭,小女孩也長著一對小巧的狐耳。如果按照種族劃分,她們是妖狐的上位種族:狐仙。
婦人看著自家野小子似的大女兒不禁有些無奈。這孩子怎麼一點也不像我啊……
婦人是三個孩子的母親,名叫胡清雪。懷中的是她的小女兒胡悠悠。
這時,“咳咳”被子中來虛弱的咳聲。胡清雪忙停下手中的工作。往炕裏多添了幾塊煤,這才揭開被子的一角。看見被子中的二女兒還在熟睡,提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被子中的女孩 臉色青白,削瘦的身體小小地縮在被子中,楚楚可人的容貌,雖然年幼卻有種動人心魄的美。
但她的耳朵無力地垂著。和姐姐妹妹父母不同,她的毛發全是雪白的。身體也格外的虛弱。二女兒胡靈靈。
看著虛弱的女兒,胡清雪不由也希望 丈夫趕緊回家了:靈靈身體差,藥快喝完了,這大雪天沒藥該怎麼辦。
讓人急得要命啊……
窗外鵝毛般的雪花下得更緊了,突然加速的北風讓胡遙遙不由耳朵垂了下來,尾巴也卷了回去。小被子裹得緊緊的。
淩晨的啟明星尚未在夜幕中浮現,昏暗的暴風已經卷帶著朔雪而來,籠罩了北國。小院的燈火看起來隨時會被風雪掩蓋。
一個人影,睜開血紅的眸子,在風雪中輕輕地吹響了玉笛。幽幽的看著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