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個問題,你的幸運字母是多少?”呂辭聲音低沉而有力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啊?”徐稚雅一時間還未反應過來,忽然她發現呂辭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胸脯上...

字...字母?

“!!!”徐稚雅的小臉騰的一下漲得通紅,她將手中酒杯憤憤砸在了吧台桌上,彩色的酒液濺了她滿手。

“這個問題是隱私,我不能回答!”她斷然拒絕了這個無禮的問題。

果然,憑本事掙到的機會被他憑本事送掉了。

看到徐稚雅嚴正拒絕,呂辭也隻能無奈地搖搖頭,假裝失望歎氣:“唉~不過我猜應該至少A+吧,不錯的成績了!”

徐稚雅豎起耳朵,完全聽到了呂辭的咕噥低語,更是又羞又憤,隻不過憤怒已經衝上頭頂。

“啪!”她一拍桌子站立起身,狠狠一挺腰枝,直接崩飛了兩顆襯衫紐扣!

“一派胡言!老娘可是比你說的多出整整三個量級!”

呂辭掩嘴一笑,又一次套路成功,而D+這個數據也被他記在了小本本上。

憑本事送掉的機會,還會憑本事再賺回來!

徐稚雅雙手攏了攏分開的襯衫,起身氣鼓鼓地走向臥室的區域,隨著她靠近床鋪,車廂天花板上憑空垂下了許多灰綠色的藤蔓,如瀑布一般直瀉在地。而這些密集的藤蔓,也是形成了天然的屏風,將徐稚雅和外麵的呂辭分隔開來。

呂辭知道對方正在更衣,他心跳砰砰加速-

想看,但是不敢!

“話說,我現在成為了乘務員,接下來我就要像花蓮一樣挨個車廂的查票麼?”

呂辭拉高了嗓音,確保簾幕那頭的徐稚雅能夠聽見。

簾幕另一邊很快傳來了徐稚雅的回應:“暫時不用了!現在列車出了問題,屬於緊急情況,如果不能解決,我們都會有麻煩的!”

說完徐稚雅解除了藤蔓簾幕,此時的她隻是簡單的套上了一件披風,這時不僅是上半身,就連下麵一雙玉腿也被遮了個嚴嚴實實。

她踱步來到辦公桌後,略感疲憊地坐在了舒適的軟椅上。

徐稚雅一邊脫去腳上的高跟鞋,一邊招呼呂辭過來。

呂辭見狀點頭答應,立刻起身轉移到了辦公桌前。

“坐吧。”徐稚雅揉著自己的腳踝。

呂辭點頭坐下,“那麼,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等待列車靠站麼?”

“不不不...”徐稚雅直接搖頭否定:“如果緊急狀況不能解決,那我們可能永遠都無法靠站,會在這條路段無盡地循環下去!”

徐稚雅這句話十分嚴肅,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成分。

呂辭顯然也被這句話給震住了,一反剛剛玩世不恭的態度,也是緊張了起來。

剛剛逃亡和戰鬥帶來的大量腎上腺素還未消散,呂辭的注意力能夠最快速度集中起來。

他稍微坐直了身子,語氣緊張地問道:“那該怎麼辦?唔...話說我們麵臨的這個緊急狀況具體是啥我還不知道呢,難道指的是剛剛花蓮暴走的事情?”

除了花蓮事件,呂辭想不出還有什麼事情能夠稱作緊急狀況了。

可花蓮已經成功逃亡,甚至可能已經不在冥界了,難道要追到陽世間,將她抓捕回來?

徐稚雅接下來卻做出了奇怪的動作-拿出了墨塊開始在硯台上磨起墨來。

“緊急狀況當然和花蓮有關,但並不一定要將她抓回來,因為問題在於我們的列車-缺人了...”

呂辭瞪大了眼睛:“缺人?這是什麼大問題嗎?”

他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列車本來就是交通工具,乘客上上下下的缺那麼個把人有什麼問題?

“在陽世間這或許都不是事兒,但冥界不一樣,幽冥軌道每一台列車發車時乘客和工作人員的數量都是固定的,有多少人,多少妖怪,多少的魑魅魍魎,都是定數,

一旦數目與出發時產生差額,我們這列火車就無法獲得正確的引航-事實上我們已經在這條山路中循環兩輪了。

沒辦法抵達地府的我們就像現在這樣,隻能在這一路段不停行駛,永遠都不會到站。

除非,我們能解決這一問題,重新獲取引航,這樣才能繼續行進。”

呂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在腦海中將這個概念稍微轉換一下,他也就理解這個問題了,列車上的所有乘客加上工作人員,相當於Wi-Fi的密碼,而這一數字出現錯誤,自然是連不上Wi-Fi了,除非能將它修正為正確的數值,才能重連。

而能否重連,也就是他們能否順利到站的關鍵了。

“那麼,我們應該怎麼做?你是列車長,都聽你的!”呂辭直接詢問重點。

徐稚雅卻並不著急回答,此時墨水已經磨好,她隨手拿起一支毛筆,開始沾染黑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