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陰沉著臉，看著艾達斯。
牙齒不斷研磨而發出刺耳的聲音。
能讓堂堂破壞神比魯斯咬牙切齒到這種地步，可想而知，這個時空的艾達斯當初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大事。
維斯瞥了比魯斯一眼，嘴角露出了壞笑:“想起來了？”
“有些頭緒，剛剛隻是因為時間太過久遠……隻是沒想到，還能再次看到這個混蛋！”
比魯斯麵沉如水，思緒回到了那個久遠得，他近乎快忘記的年代。
記得那時候，是他成年後第一次跟著維斯離開家鄉，去挑戰宇宙中的各大高手。
那可不光是銀河係，全宇宙但凡有些出名的種族他都去挑戰過，而且無一敗績。
當然，那時候的比魯斯還很弱小，隻是挑戰和自己實力差不多的。
直到有一天，他來到了沙拉達行星，挑戰了當時賽亞人最耀眼的少年天才，似乎叫做布……布魯？
大概吧，反正時間太久遠了，而且手下敗將還不值得比魯斯記住，所以到底是不是叫做這個名字，他也忘記了。
那個驕傲的少年的確很讓他欣賞，哪怕快被他打死也絕對不說‘認輸’這兩個字，所以，這麼多年過去了，比魯斯還是有一丟丟印象的。
可就是如此驕傲的少年，從他口中，比魯斯第一次聽到了直到此時還讓他念念不忘的名字——艾達斯。
“打贏我有什麼了不起的？有本事你去找那個混蛋！”
“那個混蛋？是誰？”
“我的哥哥，艾達斯！”
當時的比魯斯很疑惑，就是這麼一個連死都不怕的驕傲少年，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神情竟然複雜到了極致——仇視、痛恨、懷念、崇拜，兩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了一起，讓比魯斯終於對這個人產生了興趣。
可惜，當時那個人並不在沙拉達行星。
然而無巧不成書，兩年過後，他還是和那個男人在宇宙中相遇了，比魯斯很高興，二話不說就挑戰男人，結果……
他敗得很徹底，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的敗了。
甚至，他的腦袋被男人輕蔑的抓在手裏，臉部用來擦他鞋底的泥土，並說出讓比魯斯成為噩夢的一句話:“能讓我鞋底沾上泥土，你其實已經足夠自傲了。”
自己使出渾身解數，換來的卻是這個結果。
這一戰過後，這件事成了比魯斯好幾萬年都不曾忘懷的夢魘，也就隨著時間的流逝，才漸漸淡忘了而已。
可以忘掉一個人的容貌，但他的語氣、動作、神情，絕對是忘不掉的，哪怕一時想不起來，但當艾達斯對孫悟空說教的一瞬間，讓比魯斯腦海中那股該死的記憶一下子就複蘇他。
是他！不會錯的！
一定是他！
比魯斯雙目中隱隱有火焰燃燒。
他突然沉著臉問出了十億年來一直不敢問出的問題:“維斯，當初你壓製他力量的時候，是不是真的把他的力量壓製到和我同水平？”
維斯看了他一眼，搖頭道:“並沒有。”
果然如此！我就說嘛，同水平我比魯斯怎麼會敗得如此徹底……
“我把他的力量壓製得比比魯斯大人還弱了一點點。”
“……”
維斯，你禮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