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朵抓著顧子傑的大手擺弄:“心懷怨恨,就沒有辦法快樂,不如放下,放過了別人也是放過自己。”
顧子傑點點頭,是啊!放下仇恨,也就是放過自己。
“子傑,顏童發了消息給我,說她已經到了巴黎,一切安好。我們結婚她趕不回來了,好在我們三個人的婚紗她早就替我們備好了,她說她總算是放心了。我倒是希望這一次,她能找到自己的快樂和幸福。”
顧子傑有同感:“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幸福和快樂而努力,不應該總是背負著別人。等我們的婚禮結束了,喬伯伯就帶著喬喬出國遊學了。喬家的人都希望喬喬能在異國他鄉重新開始,快樂起來。”
那個命運多舛的女孩子,讓人扼腕歎息!
“慶雪說,她從監獄探視回來以後,躲起來悄悄哭了一場,然後就不再提起顧明了,隻怕是被他傷透了心了。”方朵歎口氣,這件事總是顧明做得太過分了。顧明一邊對自己表現得情深意重,一邊把喬喬當成泄欲的工具。試問哪個女孩子能接受自己心愛的男人這樣對自己?
“慶雪說,他們直到現在都不敢告訴喬喬,她以後不能再生育的事,怕她接受不了。”
顧子傑緊了緊手臂:“都說吉人自有天相,但願以後喬喬能有更好的際遇吧。”
窗外萬家燈火,每一處燈光後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一個故事都有著自己的喜怒哀樂。生活這部長劇,一切都要慢慢在時間長河中細細磨過,細細嚐過,幸與不幸,隻有當事人自己才有權評說吧。
方朵覺得自己實在太緲小,此刻,她隻想躲在顧子傑的懷裏,希望能得這一世溫暖。
正在失神間,顧子傑已經起身順手把她抱了起來,方朵驚呼:“你幹嘛,放我下來。”
顧子傑在她耳朵輕笑:“今天是我們登記結婚的日子,那今晚就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說,我要幹嘛!”
“你!壞蛋!”方朵把羞紅了的臉埋在顧子傑的胸前。
中午休息時間到了。
同事們紛紛去食堂用餐。
秦雯雅舒展一個僵硬的後背,拿出蘭姨給她帶的愛心便當來吃,自從上班以來,蘭姨堅持每天給她帶便當,不讓她去食堂吃,不讓她叫外賣,堅持自己做給她。
她知道蘭姨是心疼她的身體,她從小就胃不好。
蘭姨也知道她在外麵吃飯一定會為了省錢糊弄自己。
可是,蘭姨卻說,這是因為飯店裏做的東西都天都有剩,她和方語有義務幫著消滅掉,不能浪費糧食。
所以,她和方語都要帶著便當上班。
蘭姨總是這樣的體貼入微,明明是在幫她,卻好像是她在幫蘭姨一樣。
秦雯雅從一開始的忐忑不安,到心懷愧疚,到現在坦然接受,因為她終於明白了與人相處的關鍵所在。
以前,她覺得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就是互惠互利的,沒有利益關係,不能帶來好處,何必交往?
現在,跟著蘭姨一家人,她的那顆仿如沙漠的心慢慢長出了綠草,開出了花。
她慢慢明白,接受對方的好意也一樣可以讓對方開心,何樂而不為?
她在慢慢改變自己,忘掉那個曾經的身份,做一個全新的人。
下班以後,她會換上球鞋仔褲,係上圍裙,去店裏幫忙,和方語一起,忙到滿場飛。和方語一起,站在角落裏悄聲說著客人的八卦,感慨著人生的際遇。
打烊以後,和方語一起打掃衛生,收拾店麵,讓蘭姨二老先休息。
日子忙碌而充實,累並快樂。
爸爸的判決下來以後,秦雯雅去探了一次監。
她一輩子也忘不了那一天。
秦昆削瘦了許多,可能是日子不太好過吧。
看到秦雯雅並沒有太多的驚喜或者激動。
秦雯雅給他看了帶去的日用品,他也隻是點點頭。
秦雯雅告訴他,媽媽做了開顱手術,幸虧蘭姨一家幫忙,她們母女倆才度過了難關。
秦昆對於劉惠蘭他們能拿出那些錢幫著李素珍做手術倒是有些意外。
對媽媽的病情並沒有說什麼,對於媽媽的現狀也沒有多問。
他很關心外麵的情況,知道顧明也判了刑,史蒂文心髒病去世,他很是解恨,畢竟這兩個人是今天這個境況的始作甬者。
當他知道顧永強攜款逃走,顧氏被顧子傑接手時,突然無比興奮。
“雯雅,我們的機會來了。這是爸爸翻身的唯一機會。“秦昆的死死盯著秦雯雅,滿臉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