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信息,無疑確認了秦寅的計劃。
現在的秦寅的年紀和方逍吾相差不大,而複用七載朝夕皇帝,在現在離開了人世。可想而知,這秦寅僅僅在十多歲的時候,就開始了弑父的行動。那他得在什麼年紀,就產生了這樣大逆不道的計劃呀。
“嘶!”方逍吾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但他同時又想不通,秦寅已經貴為太子,沒有別的兄弟和他競爭,唯一年紀比他大的皇族,是他的姐姐秦曉月,也對他的繼承權,沒有絲毫的威脅,現任皇帝的年紀已經很大了,在熬幾年,他就順理成章的當上了皇帝,幹嘛還冒這種風險,做謀逆出篡權的事呢?
正想著,大殿之中卻突然出現一個聲音。
“哈哈哈,虞兄,老姐,你們還真是讓我好找啊。”
這熟悉的聲音,讓方逍吾神情一凜。顯然,秦寅已經找到了他們。而秦曉月,也止住了哭聲,太過悲痛的她,已經有些痙攣。
隔著一層帷幔,秦寅並沒有貿然進來。而是繼續在外麵衝裏麵說話。“躲在皇宮內這一招,真是妙計啊,若不是顧清鎖定了你的氣機,恐怕我找遍全城,也不會想著尋找一下皇宮,二位真是膽大心細啊。”
“被鎖定了氣機?”方逍吾一皺眉頭,沒想到這樣輕易的暴露了行蹤,這氣機跟蹤是每個修士都能做到的事情,隻需要在對方逸散的氣息之中,做一個自己的內力信標,這樣無論對方去到哪裏,都能大概知道方位。
但這一點有一個巨大的問題,那就是跟蹤者的實力必須比宿主強大,才能不被察覺信標的存在。如果是正常情況的方逍吾,這顧清的信標剛一種下,恐怕就會被萬象之力抹除幹淨,但現在他的丹田已經撕裂,根本無法調用內力,這才讓顧清鑽了空子。
“剛剛聽外麵的士兵彙報,有人在宮門口,宣揚禁衛軍逃脫的假情報,那位應該就是沈禾統領吧。”秦寅繼續一點點的掰開方逍吾幾人的心理防線。有這帷幔做掩護,他是有些忌憚方逍吾和秦曉月的實力的。貿然進入,可能會被暗算。
他現在並不知道,方逍吾已經重傷,而秦曉月沉浸在皇帝去世的悲痛之中,無法自拔。
既然對方不選擇進入,方逍吾也隔空衝著秦寅喊話。“太子殿下,這天下遲早是你的,你為何非要提前拿到,甚至不惜毒殺自己的父親?”
“什麼?那老不死的真的死了?”得知這個消息,簾外麵的秦寅顯得非常興奮。“哈哈哈,那鄉野村夫的藥,居然是真的!”聲音裏傳出的得意忘形,溢於言表。
“什麼!虞洛!你說父親是他害死的?”秦曉月也反應過來,直勾勾的看著方逍吾。方逍吾點了點頭,指指桌子上的藥碗。“你父親每天喝的藥裏麵,都有慢性毒藥,時間一到,無藥可救。”
“哈哈哈,虞王爺真是見多識廣啊,但現在皇帝已死,你們就更沒有辦法阻攔我了,皇帝死了,那我就是新皇帝!”
“畜生!”秦曉月一聲怒斥,隨後身形一動,就要衝出帷幔,去拚他個你死我活。
“冷靜,月姐!”方逍吾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做什麼!”秦曉月扭過臉來,第一次憤怒的看著方逍吾。方逍吾也是一愣,這秦曉月嫵媚幹淨的臉上,此刻異常猙獰,怒氣伴著淚水,把她渲染的像一個女殺神一般。
方逍吾急忙解釋道:“不要衝動!現在我們處於劣勢,而且還沒弄清楚,這秦寅這麼做的目的,等我們弄清楚了,再殺他也不遲。”
“這種弑父的畜生,還有什麼可問的!”秦曉月絲毫沒有聽進去話。甩開方逍吾的手,就要往外衝,情急之下,方逍吾衝著秦曉月的背影低喝:“你想讓你的父親白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