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耿沒打擾上官沉澈的這幾天,都在暗地裏收集上官沉澈這八年來的所發生一切,一件件不落下,同樣也派人調查了成一歡的身份。
當看見資料上赫然寫著:上官沉澈現今的妻子是他青梅竹馬——成氏千金小姐成一歡時,耿耿的腦門像是被一道雷中,臉色蒼白。
成一歡!
耿耿的手用力捏破了那份資料,指甲插進肉裏,毫無察覺。此刻,耿耿的怒火在胸中洶湧翻騰,就要衝破她胸膛,耿耿整個人快爆炸了。
“呯!”
耿耿一甩手,那杯子碎了一地玻璃,碎得像耿耿的心。
那十幾年陪伴上官沉澈成長的人,是我耿耿!
那些笑那些淚那些回憶,是我耿耿與他一起創造的!
現在站在他身邊的人,應該是我耿耿!
我,才是上官沉澈的青梅竹馬!
我,才是上官沉澈的妻子!
嗬,成一歡等著瞧,我會把屬於我一切都奪回來。
陰森的月光照映在玻璃碎上,而玻璃碎上照映的是,耿耿那駭人的笑。
耿耿洗了個冷水澡,平複過後,開始著手研究,如何讓上官沉澈甩掉成一歡,又或者讓成一歡自動退出。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耿耿先從成一歡入手,她首先要確定是成一歡是否知道她的存在。
耿耿是個聰明有城府的人,尤其這幾年的日子,令她成長了不少,她絕不允許因理智失控而做出錯誤決策。她要萬無一失地到達目的。
從某種程度上,耿耿與上官沉澈有相似的地方。
“叮咚~”上官家別墅向來少人拜訪,更別說上官沉澈完婚後,沒人能受邀請進來。
嶽霍離狐疑地把門打開,開門的刹那,一隻粗礦的手伸了進來。
“哥!”嶽森一躍,熊抱著嶽霍離,“哥,我好想你啊!”
“你怎麼來了?小聲點,少爺和少奶奶都沒醒呢。”
“嘻嘻,是上官總讓我來接他去公司。”
“嗯?”嶽霍離覺得奇怪,平日裏,少爺是不需要人當他司機的。
“哥,老實告訴我,上官沉澈那家夥有沒有欺負你啊?若是他欺負你,我就……”
“你就什麼?”上官沉澈一步一步,悠悠地下著樓梯,聲音懶懶地說道:“嶽森,看來你在國外還沒讀夠啊?”
“不不,讀夠了,剛剛不就是跟哥哥開個玩笑罷了。”嶽霍離記了這個不懂事的弟弟一響“爆栗”,隨後轉身準備早餐。
“哥,你做的早餐還是一如既往地好吃。”
“哥,我覺得你以前特帥,現在還是那麼帥。”
……
嶽森在那兒喋喋不休地左一句“哥”,右一句“哥”,像是有一個世紀沒有說過話。
上官沉澈靜靜地吃早餐,也不理他,任由他說。
以嶽霍離對上官沉澈多年的了解,明白了他的用意。
嶽森已回國有段時間了,但兄弟沒有見一次麵,而且嶽森沒見過成一歡。
“嶽霍離,家裏來人了?”
“是的,少奶奶,是我弟弟嶽森來了。”
“小歡你終於回來了,你知不知道上官少這幾年找你找得有多辛苦?”
成一歡聽了這個樣子與嶽霍離七分相像的男子說的話,頓時有點頭暈,好像還在做夢一樣,他似乎認識自己,而她不記得他。
“我……你……額,有點餓了。”成一歡接不上話來,默默坐下來吃早餐。
氣氛安靜了下來。
嶽森覺得眼前的成一歡陌生了幾許,小的時候他總愛嘲笑她是上官沉澈的跟屁蟲。
是不是因為失蹤的那幾年?
“走。”上官沉澈披上西裝,交代了一些事情讓嶽霍離去辦。
嶽森塞了一根香腸進嘴裏,拍了嶽霍離肩膀一下,臨走前,用餘光瞄了瞄成一歡。
“少奶奶,今天就稍微委屈你一個人在家。我出外替少爺辦點事,有什麼需要可以吩咐傭人們。有突發情況一定要打電話給我。”
“知道了。”
就算嶽霍離不在,成一歡也覺得沒什麼的,不就是少了個說話的人麼。她似乎習慣了這種日子。
“叮咚~”嶽霍離離開片刻後,又有人按響門鈴。
今天是怎麼了?挺熱鬧的。
“少奶奶,一個自稱是少爺朋友的女人,來上門拜訪。”傭人說道。
上官沉澈的朋友?女性朋友?無聊也是無聊,看看是什麼來頭。
“讓她進來吧。”
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那晚在酒吧與上官沉澈聊天的女人,上官沉澈的好妹妹。
“請坐。”
“上官夫人好。”
耿耿仔細端詳著成一歡的容貌,她發現……成一歡竟與她長得有幾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