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初,新來的公方經理叫海擬詩,曾經是陣地醫院的醫生,縱然醫術平平,但是做事情卻也是積極。
剛到壹生堂,看著壹生堂手裏有著一筆盈餘,忙做主道:“咱們壹生堂的梅花點舌丹有奇效,咱們何不量產出來,為癰疽病人緩解疼痛,也是為我新中國的建設出力。”
“一來現在沒有地方,如今這些丸藥都是在我家後院製作,地方不大;二來這邊原材料也不多了,所以我們需要控製製藥數量,也是防止有人囤積居奇。”衛定山解釋道。
“固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出藥數量還是太少了。”海擬詩開口告誡道:“我看咱們不如找一個地方轉盟製藥,這段時間我來看看,你忙你的去。”說罷轉身就走。
“衛經理,你說這......”會計尤協夢有些該怎麼說,憋了一會才道:“這是看上咱們賬上的錢了。”
衛定山點了點頭,隨即來到後院找衛老太爺商量對策,而此刻衛承奕正在和衛老太爺學習針灸之術,這是衛承奕和衛老太爺商量後的結果。
衛老太爺下的棋局已成,衛承奕若是想破局,唯有提前學習針灸之術,盡最大的可能,使衛老太爺的布局加快。
同時,衛老太爺和衛承奕的關係也變得更加微妙,衛老太爺對衛承奕似乎比之前還好,衛承奕則是為了不讓為自己著想的人傷心,所以愈發刻苦,對老太爺也是十分順從。
“他要折騰就折騰唄。”衛承奕站在一旁說道:“還有一年半公私合營就會結束。短期內,他量產梅花點舌丹對我們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咱們這一年多,定息收得也多一些不是。到時候公私合營結束,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他處理,若是處理不當又和我們有什麼關係?至於藥方,咱們配了主藥,夠他用的。”
“就是藥方,我是怕......”衛定山還未說完,衛老太爺直接打斷,“怕什麼?有什麼好怕的。害怕他把方子搶了去?主藥咱們在細料庫秘製,咱們小半天,也夠他生產半年的。”
衛定山這時才點了點頭。“這麼一大把年紀,還不如一個孩子。”衛老太爺繼續把吐槽道。
轉瞬間來到七月初,壹生堂第二季度的賬目和股息已經派發。這三個月,壹生堂通過梅花點舌丹業績一翻又一翻,衛家這一個季度的股息稱得上以往小一年的。
然而衛承奕悄悄去庫房看過,梅花點舌丹很多藥材已經不多,隨時可能會停產,另外,很多人壓根就沒有病,但是每次都聲稱家裏有人得了癰疽,一買就是夠治療三五個人的。
衛承奕沒想到會這麼火爆,凡是沒了藥材接下來怎麼辦?這一句出乎自己的意料。至少也得再堅持一年吧!
“別急,這兩天那個海擬詩已經淘換藥材了。如今都是公私合營,海擬詩又下了血本,給別人不少口頭承諾。所以堅持到公私合營結束,是沒有問題的。”衛老太爺起身道:“咱今兒個高興。走,陪我去小酒館喝兩盅兒。”
“衛老太爺。”牛爺見到衛老太爺急忙道:“快來我這邊坐。”
衛承奕則是到了櫃台,對著趙雅麗道:“二兩二鍋頭,一盤小肚一盤花生。”
“四兩。”衛老太爺剛坐下又傲嬌的說著:“二兩不夠。”
“那就四兩吧!”衛承奕搖了搖頭又悄悄說道:“少給點,老爺子年紀大了,待會糊弄糊弄就過去了。”
“哎。”趙雅麗笑著點了點頭道:“你小子是真機靈。”
衛承奕剛把酒放到衛老太爺桌前,徐慧真和蔡全無也是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