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
平江縣,徐家村。
一個女屍赤身躺在稻田裏,渾身上下除了臉部外,沒有一處不是被利器割掉。
根據目擊者的供述,淩晨三點他要到田裏去拔花生,結果看到田裏麵一個赤身女子躺在田裏,他大喊幾聲沒人應答,就壯著膽子過去,結果被嚇的魂都丟了。
進而趕忙拿起手機報案。
可詭異的是,當民警趕到現場,對現場進行勘察後,在現場除了報警人和受害者的足跡以外,甚至連村子裏其他人的足跡都被用土給填上了。
不僅如此,現場赤身的死者體內並沒有收集到任何有關於的男性遺留的成分,身上也沒有明顯受到性侵的跡象。
但通過現場的環境和法醫鑒定,死者死於窒息而亡。
這個案子發生在農田裏,沒有監控,沒有凶手遺留下來的DNA,走訪下來更是沒有半點線索。
根據現場民警勘察,判定這裏並不是第一犯罪現場,應該是凶手把死者拉過來的。
但是第一現場迄今為止都沒有找到。
兩年多來,親自督辦這個案子的民警無時無刻不夢到那個死者一雙驚恐的眼睛在盯著他們。
仿佛在說,“為什麼還沒找到他?”
2012年,平江縣派出所來了個實習生。
平江縣這個小縣城每年都不缺實習生名額,可偏偏因為地區偏遠,每年的實習生都不願意來這個地方。
“老江,不是說好的要多給幾個人嗎?今年下來,辦公室裏麵總共加起來就十來個人,但凡來點暴力事件,我們自個都得搭進去。”
平江縣派出所所長坐在辦公室裏,嘴臉卑微,祈求能多幾個人來,平江縣派出所人手太少,導致他這個所長每次有事也得衝第一線。
他要年輕點那沒話說,可他今年已經五十七了,不年輕了。
這個年紀別人早就升上去了,就他升不上去。
到了退休,他就是再升也升不到哪去,索性還不如把目光放在警校出來的實習生身上。
可哪知道,就來了一個。
“能來一個已經很不容易了,許所,你就知足吧,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
滴滴滴!
聽著這個聲音,許家棟砰的掛了電話。
從江淮市抵達平江縣的客車需要一個半小時。
客車上,江宇眼睛一直盯著距離他隻有兩三個人距離的位置。
車上站滿了人,學生居多。
一個半小時大多學生因為放學晚的原因,隻剩下站著。
雖然站和坐的票價一樣,但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中學生站回去並不會很遠。
也就是因為過多的學生站著,能夠遮擋住不少的視線。
江宇通過縫隙,看到一隻手在鬼鬼祟祟的要伸到一個中年人的錢包裏。
那中年人正在高談闊論。
中學生的小朋友們一個個也就十三四歲,麵露崇拜的眼神,好似他是世界首富一樣。
江宇對此並沒興趣,反倒是感興趣即將要到達他口袋的手最為感興趣。
一分鍾後,車停了,七八個學生在那雙鎮下車,隨之下去的還有幾個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