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說了壓豆腐時來做豆渣餅。

淩瑾曦用手指輕輕的戳了戳旁邊的薑雲岑的手臂,“雲岑哥哥,做豆渣餅需要油,還有雞蛋,。如果有調料的話,再幫我拿一點點調料。”

“好,我去拿一點。”薑雲岑答應著,便跑向了黃仲耳邊低語。

黃仲向這邊望了一眼,便點頭答應。

等薑雲岑回來時,手裏便拿著淩瑾曦需要的東西。

淩瑾曦在豆渣裏打了三個雞蛋,舀了一瓢水慢慢將手洗淨。

拿著調料向二人說道:“這調料可以盡量加一點。”

看著那個小鹽罐,淩瑾曦皺了皺眉。

鹽的顆粒很大,晶體上有許多黑色黃色的斑布在上麵。

這鹽雜質太多了,沒有進一步的提純。

用洗幹淨的手將豆渣與調料雞蛋和好,淩瑾曦邊攪著邊問道:“軍中大營的鹽都是這樣的嗎?”

“整個大秦的鹽不都是這樣嗎?”陶吉安聽到她這樣問一臉的莫名。

甭管是哪裏吃的鹽不都這樣嗎?除了皇親國戚有權有勢的人吃的鹽最為純淨之外,其餘的都是這種鹽。

他們軍中的人還算好的了,有些百姓家中的鹽不僅量少,而且質量最為次。

擁有原主記憶的淩瑾曦,還是知道大秦的鹽的。

隻是與自己生活的地方,那潔白如雪的鹽大相徑庭,一時驚訝便脫口而出的問道。

“阿瑾還小不知道這些正常。”薑雲岑見她低頭隻顧著弄豆渣,以為她是不開心了,便出聲說道。

“我以後會知道的,可以問你們啊。

好了,吉安哥哥幫我燒一下火,可以做豆渣餅了。”淩瑾曦讓薑雲岑將他帶來的那盤白菜絲也倒在裏麵,做餅子。

薑雲岑小時候是在夥房幫過廚的,還是了解一些步驟,他將少許的油倒入鍋裏。

也不是他不想多倒,隻是油也不多,能省則省。

在等油溫上升的時候,淩瑾曦思考著以後要做哪些事。

【在曆史上,好像都說鹽商很賺錢。那我要不要提純一下鹽。嗯……不行不行鹽商那塊大蛋糕可不是我能吃上的,自己提純一下日常使用是可以的。】

做鹽商這條路裏麵有太多很複雜的事情,淩瑾曦覺得還是不要碰這條路為好。

斷了別人的錢財,可是會惹來殺生之禍。

“阿瑾,在想什麼呢?”

原來是淩瑾曦想的太入神了,油已經燒得滾燙了,鍋邊正冒著陣陣煙霧。

奪過淩瑾曦手中的豆渣盆,薑雲岑用筷子將如麵團似的豆腐渣攪和成一團放進油鍋裏。

初入油鍋,熱情滾燙的油與涼涼一團的豆腐渣便迸發出讓人忍不住閉眼深嗅的香味。

在灶口邊燒火的陶吉安聞到這香味,忍不住站起身來讚歎道:“阿瑾妹妹,沒想到這豆渣和點兒東西,用熱油一煎老香老香的。”

這香味一出來,薑雲岑也忍不住吸了吸這香味兒。

其實薑雲岑知道這東西加了那麼多輔料,用油一煎肯定會香,但不知道會這麼香。

自從他記事起家中的飲食少糧清淡,被夏渭叔叔收養後,在軍中的夥食也是粗茶淡飯。誇張點的說這香味可以說是他這十幾年來聞過最香的味道。

“這是我之前在我族親家中吃到的,母親特地去求了這做豆腐的方子。這個豆渣的吃法,則是被我娘搗鼓出來的。”淩瑾曦自然會隱瞞著做豆腐的法子。

想到小姑娘的父母雙亡,怕引起她傷心。

薑雲岑開始轉移話題說道:“阿瑾是不是該翻麵了?都快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