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一陣陣馬兒的蹄聲在小鎮的路上響起。

“籲~”暗二扯動韁繩喚停馬兒。

幾人在營帳外等候著,暗二掀起車簾,嬴政從華貴的馬車上下來。

李斯則是從後麵的另一個馬車上下來。

鍾粱,夏渭及其幾個親信抱拳行禮道:“見過幾位大人。”

“免禮。”嬴政向幾位擺了擺手,“來說說現在重建的情況。”

鍾粱邊走向前帶路邊向人說明現在的情況,夏渭偶爾補充幾句。

嬴政對修繕的情況大概有了個了解,便不經意的問道:“聽說軍中得了一種吃食。”

“的確,是一個小姑娘她……”鍾粱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遠處傳來的哨聲打斷。

這個哨聲響起,他們應該是遇上了危險。

夏渭隻來得及對幾人說:“各位大人,小兒遇險,先行一步。”

同樣聽到哨聲擔心的鍾粱,無奈隻能待在這裏招待嬴政他們。

嬴政也沒有說什麼,徑直跟著夏渭上了山。

在野豬蠻橫的衝過來時,就在那一瞬,淩允川超出手讓淩瑾曦成功爬上樹。

【我才去娛樂玩了一會兒。就這麼一小會兒,你就差點被這野豬撞飛了!】從淩允川的觀察視角,看到一身膘肥體壯的野豬,衝向一個懸在樹的半空的小孩。

【淩…淩允川我現在腿都在打顫。這死了算工傷嗎?】淩瑾曦在心裏回答淩允川,聲音都直打著顫。

淩瑾曦她隻是在鄉下遠遠的看見過野豬跑竄,第一次與野豬近距離的打照麵。

想想其他與橫衝直撞的野豬接觸的人非死即傷,淩瑾曦又趕緊的抱住身下的樹幹,死死的抱著不肯撒手。

【別怕別怕,剛才那個瘦高的小子吹了哨,一會兒就有人來救你們了。】

薑雲岑還在時不時的吹著哨子,為前來救他們的人提供方向。

夏渭聽著哨音在山中趕腳,嬴政也是跟在了他的後麵。

突然,陶吉安的尖叫聲驚得樹上的鳥兒展翅四散逃開。

聽到聲音的嬴政率先加快速度踏步而去,便看見一頭肥大的野豬一次又一次的撞在淩瑾曦他們待著的樹。

野豬看到了嬴政,放棄了撞樹。一撒蹄子就衝向嬴政。

嬴政隻是在野豬即將撞到他時微微側身,單手拔下自己的佩劍,一劍刺向了野豬的脖子。

青銅劍紮進野豬的脖子,一股腥臭的血液汩汩冒出。

嬴政的身上除了手中的佩劍,其餘的地方都沒有沾上一絲鮮血。

野豬發出了它最後的淒慘的嗷嗷叫聲。

夏渭輕手輕腳的將淩瑾曦抱了下來,拍了拍小姑娘的背。

原本粗狂的聲音此時卻柔聲安慰著人:“阿瑾不哭,夏叔叔來了。看那個嚇你的野豬已經被那位大人殺了,別怕了。”

還是有些心有餘悸的淩瑾曦,在夏渭的懷裏小小的發出一句:“嗯。”

至於還樹上的薑雲岑和陶吉安,夏渭可沒有管他們下不下得來。

從小在軍營裏熏陶出來的兩個半大小子,卻連個5歲的小丫頭都護不住。

薑雲岑下來後手指不停的蜷成拳,嘴巴也抿成了一條線,直直的杵在那兒。

陶吉安則是委屈的看了一眼夏渭,夏叔叔現在隻疼阿瑾了,都不疼他了。

青銅劍上盡是鮮紅的豬血,嬴政掏出帕子皺著眉擦著他的佩劍。

夏渭抱著小丫頭,走到嬴政麵前,環抱住淩瑾曦拱手抱拳道:“多謝大人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