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高清相機拍幾組照片,淩瑾曦才將目光轉向了,無力躺在床上的納木呷。

“妖魔!你是妖魔!”納木呷驚恐的看著,憑空從簾子後走出的淩瑾曦。

這個聲音勾起了原主留下的痛苦記憶,狹小昏黃的地道裏,小幼童耳朵貼著牆麵,隱隱約約能聽到了地麵上的聲音。

就是這個聲音!冰冷的下令讓人殺了她爹爹。

痛苦的記憶情緒,像波濤洶湧向淩瑾曦襲來。

穩定心神吐出口濁氣,緩緩的走向納木呷。

“秦朝人!”納木呷這才看清淩瑾曦的穿著。

“納木呷,你還記得九年前,你違背參狼羌酋長的命令,私自率兵侵擾蜀郡。

其中你來到一戶人家,裏麵隻有一個人,你與他打了起來,寡不敵眾,臨死前狠狠咬下你半個耳朵。”

一些信息還是淩瑾曦,從鉗耳煊的口中詢問出來的,當時鉗耳煊也在場。

“九年前?”納木呷意識有些飄遠,“是那個該死的秦朝人,他是你父親?”

納木呷費力的抬手,摸著那個殘缺的耳朵,突然朝淩瑾曦笑了笑,“哈哈,他把我耳朵咬下來了,我就讓人把他殺了,最後我還讓人將他的血放了 。”

施暴者對受害者的家屬,笑容殘忍而刺眼。

淩瑾曦不去看他那刺眼的樣子,可耳邊依舊是他張狂的笑聲。

“既然如此,那就讓曾經你殺害過的人,來報仇吧。”

淩瑾曦閉眼雙手結印口念咒,當再次睜開眼睛時,納木呷身邊圍繞著許多孤魂野鬼。

這些都是納木呷曾經殺害的人,都是心存不甘,魂含怨氣,不願投胎,錯過去往地府的時機,隻能在人間遊蕩。

裏麵的人都保持著死前淒厲的樣子。

有的魂體四肢盡斷;有的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有的脖子上流著股股鮮血;有的身體焦黑呈現大片被烈火灼燒的痕跡……

他們無不例外,一見到納木呷,瘋了一樣的撲向他。

納木呷也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他不記得這些人的樣子,但有的死法奇特他依稀能記得。

納木呷被他們狠狠撕咬,因痛苦而不斷的蜷曲著身體,麵部的七竅都流著鮮血。納木呷在魂體的包圍下,艱難的伸出右手,企圖求淩瑾曦放過他。

淩瑾曦給納木呷拍了幾張照片,將他痛苦的模樣拍了下來。

之後看都沒看納木呷一眼,納木呷隻能承受著,來自靈魂的啃食之痛。

淩瑾曦將附著在木偶娃娃上的,一絲屬於她煉化的陰氣抽了出來。

同樣的方式,讓鉗耳煊也遭受自己所作下的孽。

看著人即將被吞噬的魂飛魄散,淩瑾曦施展捆魂索將他們攔下,收入鬼差鈴中。

又將二人的慘狀拍了下來。

二人目前不會死,淩瑾曦收起浮在半空的符篆石,在氈房的木梁上敲了敲三下,然後便利用瞬移符回到了秦朝。

當母子二人聽到動靜,讓人掀開厚重的氈簾。

進去查看的人出來,臉色極其蒼白。

柳濤洛格拍了拍母親的手,“娘,我先進去看看,你先不要進來。”

當柳濤洛格進去之後,即使做好了準備,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