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起來，他們循規蹈矩，所以我們根本沒法抓到他們的把柄，也就沒有理由去對付他們。倒是鹿夢的叛逆，給了我們一個機會。”
聶將軍說，隻有寄希望他們內部爭鬥，才可以順勢而為，將本國的HR清理掉。
“現在機會終於來了，鹿夢跟老太爺火拚。”易歡告訴翼辰，鹿夢逃跑了。
“我們是不是可以借抓鹿夢這個殺人凶手的理由，順勢肅清HR呢？”她提議。
翼辰在電話那頭隻是略做沉吟，就肯定了易歡的話，“立刻通知勝過發布通緝。”
……
冬天的太陽很溫暖，易歡慵懶的跟隻貓一樣窩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跟寨黎幾個人一邊說話一邊嗑著瓜子。
“其實想想，鹿夢也挺可憐的。”寨黎說。
易歡點了點頭。
從某方麵來講，鹿夢的確是可憐，尤其是她日夜懷揣著叛逆老太爺的想法，想要的不過是出幼年時的那口氣。
可到最後才發現，原來她所有叛逆舉動，其實都是老太爺安排好的，她就像一個傻子一樣，自己跳進了坑裏，還暗自得意。
等到發覺真相時，她不崩潰才怪呢！
而且她以為早就死了的父母，卻原來還在世上，隻是被老太爺變成了生育機器，完全沒有了人性意識的機器。
這換了誰都無法接受。
“鹿老太爺看著挺正經的人，怎麼竟然這樣變態？”想起自己親眼所見，易歡還是忍不住一陣惡寒。
所以，鹿夢殺老太爺時，易歡沒有阻止，而且她還動了點手腳——否則憑鹿夢想殺了老太爺，並不那麼容易。
“我也沒想到，她能親手殺了鹿鳴，卻又對早已忘記一切的父母心存孺慕。”
易歡覺得自己不太懂鹿夢。
殺親弟弟時毫不手軟，卻又因為老太爺拿那對父母來要挾她而束手無策。
要不是易歡幫忙，死的恐怕就不是老太爺，而是鹿夢了。
“這就是人性的複雜。”寨黎在一旁感慨。
這一刻，她有些理解滅絕對人類的那種厭惡情緒了。
易歡哎了一聲，坐正了身體：“不過鹿夢她到底跑哪去了？怎麼我們都找不到她人呢？”
網絡通緝已經發出半個月了，別說人了，就連鹿夢的消息都沒有，這讓易歡很奇怪——因為她使用過神識搜索，也是無功而返。
“會不會跑51區躲起來了？”寨黎猜測。
51區很嚴密，從他們得到的消息來看，鹿夢也是51區的人，雖然她一直都是做的外派任務，但她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假如她跑回51區求庇護，應該不成問題。
“有沒有去那裏，咱們找個人問問唄，在這瞎猜也猜不出來。”寨黎說。
“問誰啊？”易歡疑惑。
“我發現你最近變笨了。”寨黎伸指頭點了點她額頭，丟過去一記白眼，“咱們在那裏不是有認識的人嗎？”
“艾諾？”
“不是她還有誰？”寨黎皺皺鼻子，“朝裏有人好做官，現成的內應不用是傻瓜。”
“可是她會幫我們嗎？”易歡卻有些猶疑。
“說你笨，你還真是笨！既然她上次能幫我們，後來又給你寄來那些東西，你說她會不會幫我們？”寨黎沒好氣地撇嘴。
她是真的懷疑易歡是不是把腦子給人換掉了：以前跟滅絕鬥智鬥勇的時候，她不是這個樣子的啊，為什麼現在滅絕輸了，易歡的智力也跟著下線了呢？
難道說腦子這東西就需要有威脅當磨刀石？
易歡低頭笑。
能看見寨黎這般，她很欣慰，最起碼不用再擔心對方不諳世事，被人欺騙了。
她將那次見聶將軍之後的路上，翼辰對她提議再次思考起來。
“寨黎啊，你願意當我的戰友嗎？”易歡朝著寨黎眨眼。
寨黎有些不懂，反問她什麼意思。
“就是跟我一起並肩作戰的同伴。”
“難道這麼久以來，我們不是在並肩作戰嗎？”寨黎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