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裏,田警官帶著人回來,剛進警局大門,迎麵過來個警察打招呼。
“田隊,回來了?”
“啊...回來了...咋?你要下班了?”
“啊...收拾收拾差不多了。”那位警察脫下帽子拍了拍上麵的灰塵,又戴回去,才仔細看了一下跟在田隊後麵回來的人。
“呦~帶回來不少人啊...”
“都是相關人員,帶回來問問,錄個檔案。”
“這得加班了吧?田隊辛苦~”那個警官嬉皮笑臉地打趣。
“媽的,辛苦也沒見你小子來幫忙。”
“嘿嘿...您要有用得著的地方,直說啊~”
“行啊,後麵這個,待會兒你來聊聊。”
“你還真不客氣啊~行!”
田警官把老潘帶進審訊室,那位自稱姓郭的警官在另一間審訊室詢問王彩娟。
老潘哪裏來過這地方,嘴唇緊抿,坐在板凳上,雙手汗津津地不時往褲子上揉擦。田警官倒上一杯水遞過去,
“別那麼緊張,例行問話,沒啥事就放你回去了。”
“謝謝啊~”老潘接過水,露出一絲感激的笑。
田警官又從口袋裏掏出煙,抽了一根遞過去:“抽煙不?”
“不,不用,俺不抽。”老潘連連擺手,似乎覺得有些不近人情了,不太好意思,又趕緊端起杯子抿了一口,“俺喝茶,喝茶就行...”沒想到茶水有點燙,老潘一口下去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頗為滑稽。
“哎呀~你喝這麼急幹什麼,趕緊吐了!”田警官著急道。
老潘硬是一口給咽下去了,“不礙事...不礙事,不燙了。”
田警官無語,“老鄉,不至於吧,放鬆點...”
他把煙拿在手上,在掌心上磕了兩下,又重新塞回嘴裏,點燃。
“說說吧,昨天到底怎麼回事?”
“唉...這是咋說呢,其實不光彩...”
“沒事,你說吧,我們這也不會泄露你隱私啥的。”
“俺倒也不是這意思,反正這臉都丟盡了...”
“昨天怎麼回事?李國慶他老婆怎麼說你打了她男人?”
“唉...俺昨天本來是在魚塘忙活的,晚上沒說回家,後來俺去李長福家幫忙看一下羅阿婆,哦...羅阿婆被蛇咬了...”
“羅阿婆?那個算命的神婆?”
“您認識她?”
田警官扯著嘴角似是輕蔑地笑了一聲:“聽說過。”
“那天羅阿婆遭蛇咬了,李雲丫頭來喊俺幫忙看看,俺走的時候雲丫頭讓俺回家看看...”說到這,老潘歎了口氣,“唉...雲丫頭也是好心,大概是瞧見了什麼,提醒俺的。”
“哦?然後呢?”
“俺心裏其實也有些預感,覺得不太得勁,就回家了,哪成想,那狗男女正光溜溜躺床上辦事呢,被俺撞個正著。俺哪能忍的住,就上去揍了這孫子一頓。”
“拿什麼揍的?”
“趁手拿的門邊的鐵鍬。”
“揍得哪還記得嗎?”
“俺當時就打了幾下,還都被那孫子躲了,用胳膊擋住了。真的!不信你問俺媳婦,她看著的。”
“好了,這個回頭會和她核實。我問你,你後麵還動手了沒有?”
“呃...”
“看來是動手了。”
老潘的肩膀垮下來,伸出手揉了揉臉,“俺當時也是氣頭上,這孫子跟個猴子一樣,瞅著空隙就跑了,俺就跟在後頭追啊。”
“沒想到,他一路跑到了嬰溝邊,嬰溝水大,這孫子沒敢過去,也跑沒勁了,就跪在地上跟俺求饒。俺就想給他打怕了,讓他以後不敢再給老子戴綠帽子,就照著他腿又來了一下。”
“哪條腿?大腿還是小腿?”田警官【唰唰】地在筆記本上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