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對呀！又不是我踢的老墳頭，我跑什麼？”
李長福本來是埋著頭拔秧，這會也看到李雲她倆了，趕緊問了一聲，
“你這丫頭，跑什麼？”
“沒——沒——跑什麼——”李雲還是有些氣短。
李長福站起身，淌著水走過來，在旁邊的小水渠裏洗幹淨了手，又拿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李雲趕緊給他爸倒了一杯茶，李長福接過來咕咚咕咚的就灌了下去，喝完還舒爽地歎了口氣，這白開水愣是讓他喝出了雪花啤酒的感覺。
李長福喝完了一杯茶，感覺舒服不少，溫聲問李雲:“你倆怎麼過來了？”
“媽讓我來幫你，順便給你帶壺茶。”
“你能幫什麼？這都快忙完了，你就在田埂上玩去吧。”
李雲見他爸確實已經拔了不少秧，拔多了下午他們也來不及種下去，也沒上趕著硬要幫忙，別到時候給他爸添亂。
“嗯......那我去上麵等你吧，待會兒我們一起回家。”李雲指的田埂上頭，潘叔家的魚塘說。
“去吧去吧。”李長福擺擺手，又回去繼續拔秧。
李雲拉上傻姑就往旁邊的魚塘走，“走吧，咱們乘涼去。”
潘叔家的魚塘周圍種了一排大白楊，這種樹的木材雖然不貴，但是生長的速度很快，一兩年就可以長得老高，養個兩三年就可以賣了。
大白羊的樹葉就像一個個大巴掌，風吹過來，帶起一陣劈裏啪啦的巴掌聲，李雲找了個滿是樹蔭的地方，一屁股坐下來了，傻姑也跟著她坐下，李雲看著被風吹皺的水麵發起了呆。
波光粼粼的水麵讓人的思緒也跟著沉靜下來，見身邊的傻姑安安靜靜的待著，李雲忍不住跟她單方麵嘮起了嗑。
“傻姑，你怕水嗎？”
傻姑自然是不會回答的。
李雲笑了笑，有接著說：“我覺得水很奇妙，明明看起來很溫柔，但是卻可以溫柔的把人的口鼻都堵住，斷了人的生路。”說完李雲歎了口氣。
“說起來，你以前在水裏救了我，我在水裏也救過一個孩子。”李雲陷入了回憶，“那是個女孩，可能都沒滿月，但是皮膚真的雪白，咱們幾個救了她一命，也不知道他現在過的怎麼樣了，被哪家撿去了......”李雲對著麵前的河水絮絮叨叨的說話，東一榔頭西一榔頭的，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表達些什麼。傻姑始終安安靜靜的坐在她的旁邊，李雲嘮叨累了，還不忘誇一下傻姑，“嘿，你又傻又啞的，當樹洞再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