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還在聽嗎?”

方雲舒太無聊,於是乎跟桑晚聊起了天,見她不說話,方雲舒問道。

方雲舒頓時眉頭緊皺,心情異常不安,“晚晚?晚晚?”

連續叫了幾聲後方雲舒頓時慌了,起身抓起車鑰匙就向外走。

路上,方雲舒一個勁的向桑晚打著電話,可回應她的都是忙音,而最讓她崩潰的是,方雲舒的手機也沒電了。

一道刺眼的白燈閃過。

事情發生的那一刻,方雲舒不知道自己想的是什麼,也許是桑晚,也許是顧其琛,又或許是家人。

方雲舒不知道自己是短暫的暈倒了還是害怕的閉上了眼,直到車子停下,方雲舒才有了意識睜開了眼。

煙霧繚繞,一陣疼痛鑽心而來。

方雲舒不知道自己哪受傷了,隻知道鮮紅的血液越流越多,流在了地上,叮咚,叮咚......

......

“哈裏斯曾經是一個毒梟,我抓住他過很多次,可每次他都可以把自己摘的幹幹淨,這十分讓人匪夷所思,但我們不得不放他,現在他所在的Cheetah集團,我們也仔細的查過了,可還是一無所獲。”蘇聽寒說道。

“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到天衣無縫,這次會活躍,一定是有什麼目的。”顧其琛說道。

“可我們就是不知道......”

一道手機鈴聲打斷了裴言川要說的話。

“顧總,夫人出車禍了。”

顧其琛眼眸緊縮,心突突的跳,聲音微顫,“雲雲出車禍了。”

幾人麵色一變,到現在,他們好像突然知道了哈裏斯的目的。

怕顧其琛出事,幾人當然沒有讓他開車,顧其琛坐在副駕駛。

恐懼漸漸湧上心頭,顧其琛害怕到可以清晰的聽見自己脈搏跳動的聲響。

手術室門外,顧其琛眼眸直直的盯著手術燈。

聞時宴覺得他渾身都在忍不住的顫抖。

“你怎麼知道嫂子出車禍的?”聞時宴問道。

“夫人開的是顧總的車,有報警器會發送到我手機上。”唐燁說道。

“從監控錄像上看司機臉色有些紅,好像是喝了酒,而雲姐這個放向,似乎是要去...江哥家。”謝嶼說道。

江逾白一愣連忙給徐時鳴打了電話,“晚晚在哪?”

“嫂子就在家啊,我正在跟嫂子聊天呢。”徐時鳴說道。

“讓晚晚說句話。”江逾白說道。

徐時鳴開的是免提,桑晚說道,“怎麼了江逾白?”

江逾白驟然鬆了口氣,聲音輕柔,“你剛剛在幹什麼?”

“我剛剛再跟舒舒打電話,但是我好像打著打著睡著了。”

“好,我這邊有點事,先掛了。”江逾白說的。

“好。”

“查的怎麼樣?”沈淮序問道。

謝嶼敲鍵盤的手沒停,“你們就可著我一個勞動力造吧,我遲早被累死。”

隨後謝嶼眼睛一亮,“找到了,車主是一個叫王浩的人,住在人民街的胡同裏。”

謝嶼話剛說完,蘇聽寒就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半個小時後,手術燈滅了。

顧其琛緊張的問道,“她怎麼樣?”

“左胳膊骨折,,頭部受到撞擊有些腦震蕩,腹部有利器割傷,不過好在人沒事。”醫生說道。

醫院是顧其琛投資的,他們給方雲舒安排了一個套間病房。

方雲舒微閉著眼睛,靜靜的躺在床上,麵龐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顧其琛伸出手,輕輕的碰上了她的臉頰,緩緩的摩挲著,一種說不出的心疼,從他心底翻滾,洶湧的衝到了他的咽喉處。

他給方毓打了個電話,聲音沙啞,“媽,雲雲她出車禍了。”

“顧哥,王浩到了。”謝嶼探了個頭說道,看向方雲舒的眼裏滿是心疼。

隔壁房間裏,一眾大佬坐在沙發上,獨留王浩一個人站著。

王浩今年五十三歲,是一個貨車司機。

“這輛車是你的?”

蘇聽寒將事故現場車的圖片舉到他眼前,陰鶩的目光滲著寒意,原本清冷的氣質倏然變得陰狠乖戾起來。

蘇聽寒的人是以警察的身份帶他來的,以為是自己犯了什麼事的王浩雙手緊緊的交握,掩飾內心的緊張。

“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