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韻眼神有些空洞,她手輕輕的摸了摸桑晚的臉,仿佛這一切好像隻是她幻想出來的場景。

她笑著,“小晚啊,你又來看媽媽了?這次都長這麼大了?”

黎書微微皺眉,“阿姨好像有些不對勁,我們先把她帶出去吧。”

桑晚,“好。”

桑晚扶著楊韻起身,由於長時間被關在地下室裏,楊韻的皮膚白極了,有非常強烈的病態美。

感受到光,楊韻抬手擋住自己的眼睛,她茫然道,“出來了?我可以出來了嗎?”

桑晚喉間一哽,一瞬間什麼話也說不出。

醫院,桑晚聽醫生講著楊韻的身體情況。

“嚴重的營養不良,應該是節食造成的,由於長時間被關著導致出現了幻覺,有時會不清醒,不過恢複正常生活就會恢複。”

說到這醫生停頓了一下,“另外,我們發現患者有過自殺,早些年應該還撞擊過頭部出現過失憶。”

桑晚現在二十二歲,楊韻事在桑晚十二歲時出事。

不敢相信,桑晚不敢相信一個人被關在一個房間裏十年會怎麼樣,如果是她,她一定會瘋,一定想死。

桑晚深吸一口氣,慶幸著楊韻堅強的活了下來。

病房裏,桑晚靠在江逾白的肩膀上看著緊閉雙眼的楊韻。

“江逾白,媽媽她回來了,我的生日願望實現了。”

自從楊韻離開,桑晚每年就期待的就是過生日,因為過生日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許願,她要許願讓媽媽回來?

江逾白:“伯母會沒事的。”

“有些事情我想問清楚,你可以在這看著我媽媽嗎?”桑晚抬頭看向他。

江逾白笑著親了親她的額頭,“去吧。”

隔壁病房,桑晚看著虛弱的桑南蕭坐到了椅子上。

“媽媽回來了。”

桑南蕭立馬激動了起來,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來,但機器上的心跳卻在上升。

這個男人總是一副高高在上好像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如今卻因為一句話紅了眼,“對不起,晚晚。”

桑晚麵無表情,“你沒什麼好對不起我的,你隻想知道你有沒有背叛媽媽。”

“沒有,我沒有。”

桑南蕭至今都記得那時的場景,他喝醉躺在沙發上,第二天一醒來卻發現身邊躺著一個赤裸的女子。

他隻是喝醉了,不是死了。

桑晚:“為什麼不解釋?”

桑南蕭:“我不知道那個女人什麼時候找上了阿韻告訴她她懷上了我的孩子,阿韻當時也不信,但她拿出了血緣報告,我怎麼說她都不信。”

“桑泰喜歡媽媽?”桑晚又問。

“是,雖然他從未表達,但眼神中的占有欲騙不了人,阿韻對他的印象不錯,他又是我弟弟,總避免不了見麵,我還總是吃醋。”

桑晚:“你什麼時候知道媽媽還活著的?”桑南蕭:“六年前,那個時候我獨自去了他家,發現在後院的阿韻,我當時震驚極了,阿韻也看見我了,但她好像不認識我了,我去找桑泰對質,才知道阿韻被桑泰救下。”

“為什麼不把媽媽帶回家?”桑晚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桑南蕭愣了一下,仿佛陷入極大的悲傷之中。

“有一次我偷偷的去找阿韻,她終於認得我了,但在她的印象中,我隻是個出軌的丈夫,她對我破口大罵,讓我滾遠點,後來桑泰回來了,讓我離阿韻遠點,我覺得可笑,阿韻可是我的妻子,他有什麼資格?”

“但桑泰卻告訴我阿韻已經慢性中毒,且隻有他有解藥,我雖然不信但卻也不敢輕易冒險,後來我又偷偷去了幾次,發現阿韻不見了,桑泰告訴我如果我再來就對你和阿韻出手。”

“所以他對我出手是因為你又去找媽媽了?”桑晚愣了愣。

桑南蕭點點頭,“是,當時我派人去保護你,雖然躲過去了幾次但總有失手的時候,自那次你受傷後,我收到了阿韻受傷的視頻,我怕了,不敢去找阿韻了。”

桑晚深吸一口氣,他們一家人還真是可憐啊,媽媽被別人囚禁,爸爸救不了自己的妻子還要看著自己的女兒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