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情了?很嚴重嗎?”她迫不及待地打斷了他後麵的話,關心地問道。
看著她殷切的眼神,他有點感動,又有點憂慮。
今天他剛一出現在公司大樓門口的時候,便遭遇到了一群記者的長槍短炮攻擊。
“花潯煜先生,佳人雜誌上報道的消息屬實嗎?”
“和你一起牽手逛金店的女孩是你的女朋友嗎?”
“聽說已經開始同居了?交往多久了?”
“什麼時候結婚?”
“……”
花潯煜在那一瞬間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他那天還在和沈欣玉討論說大陸的記者不會像港台的狗仔隊一樣喜歡捕風捉影呢,沒想到才沒兩天,他和沈欣玉牽手逛街的事情就被報道出來了。
而他竟然不知道。
是這幫記者告訴他的。
因為,像《佳人》這樣沒什麼名氣的八卦雜誌,他平常是不看的。
“是的,是我的女朋友。”他在一堆話筒麵前大方地承認了,“謝謝各位關心我的終身大事,現在是我的上班時間,各位不好意思啊,回頭我會在我們的網站及我個人的博客上公開這件事的。謝謝,謝謝!”
然後,他在眾保安的幫助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記者圍攻群中逃脫。
他感覺身上已經大汗淋漓了。
他到辦公室才剛坐下,楠汐就拿著《佳人》進來了。
“你準備接管上海分部,是因為她嗎?”楠汐的聲音中有些掩飾不住的激動。
楠汐將雜誌隨意往桌上一扔,其中被翻開的一頁上麵一大兩小三張彩圖,圖中男女十指緊扣,或深情對望,或親昵耳語,或言笑晏晏,正是那天他和沈欣玉在一起的照片。
“這是我的私生活。”他拿起那本雜誌隨意瞟了兩眼,不鹹不淡地說道。
“是你的私生活啊,我隻不過是好奇罷了。”楠汐勉強地笑了笑,裝作不經意地問道:“她是誰啊?”
“現在是上班時間,”他指了指牆上的掛鍾,對她也扯出一個敷衍的笑。“私事請下班後再聊,如何?”
“好啊。”她狀似輕鬆而瀟灑地回答道,“現在公司出了這麼大事,已經夠讓人焦頭爛額了,誰有閑功夫管你的私事啊?這些記者也真無聊,像花總裁這樣有財又有色的男人,身邊有很多紅顏知己也是很正常的事啊,大驚小怪!”
她的這句話說得酸溜溜的,花潯煜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她是覺得他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又提醒他說,那些主動攀附上來的女子,不過都是看中他的錢而已。
想到這裏,他突然很想試探一下沈欣玉。
“阿玉,花軒堂現在遭遇到了一個重大的經濟危機,”他一臉頹喪,對沈欣玉說道,“要是這個危機度不過,花軒堂極有可能會破產。”
“啊?破產?這麼嚴重?”沈欣玉瞪大了眼。“那怎麼辦?難怪你心事重重的!找到解決方法了嗎?”
他搖了搖頭,露出絕望的神情。
“怎麼這麼不巧,我們才剛剛重逢,我還以為我可以帶給你無憂無慮的生活,老天卻給我開了這麼大的玩笑!阿玉,我對不起你!”
“說什麼對不起……”她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大腦裏有些懵了。
要說對不起,也應該是她對不起他吧?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雖然過去了十年之久,但現在回想起來,還曆曆在目。
當年,因為一個男同學欺負她,花潯煜和那男同學打了一架,還把他頭打破了。他當時已經因為成績不佳表現惡劣而被留校觀察兩次了,這一次,校方幹脆讓他退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