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這樣，她們真的活不下去。
出賣身體，買賣器官，淪為生育機器……
和這些淒慘的下場相比，在孤兒院照顧孩子實在是太幸福了。
“對了，柳爽阿姨，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李玄想到一個人，曾經照顧了自己10幾年的阿姨。
在李玄的記憶中，柳爽阿姨人很好，對待每一個孩子都很有耐心。
如果說李玄在這個世界上感受過一點親情的話，那也隻有柳阿姨了。
“進去看看！”
李玄想到這裏，立刻走進孤兒院大門。
“唉？你是誰呀？進去幹什麼？”
門口保安把李玄攔下，狐疑看著他。
“張叔叔，我是李玄啊，好久不見。”
“李玄？哎呀！”
已經禿頂的大叔一拍腦門，轉而喜笑顏開。
“聽說你成績優秀被學校留下了，有出息啊！都長這麼高了？真好啊！”
孤兒院，是一群完全沒有血緣關係的地方。
但在李玄眼裏，是這個世界上少有的，有人情味的地方。
一群出身最底層的人相互扶持，有些悲哀，但並不可笑。
曾經小時候，李玄看著張峰那家夥從這裏翻牆出去玩，然後被張叔抓住，挨了一頓板子。
那時候李玄就覺得張峰腦子有問題。
當時那個小胖子，揉著屁股，眼淚還沒擦幹，從懷裏拿出外麵得來的小氣球，一個一個分給小夥伴。
李玄對他的看法倒是有所改觀。
不過李玄沒要他的氣球。
因為他認識，那tmd是套套！
張峰以為那是沒人要的氣球，所以給撿了回來。
不過還好，他沒撿別人用過的。
從回憶裏到現實，李玄笑著問道：“張叔，你還好吧？”
“我好著呢！身體還行，還能繼續在這看門，再堅持幾年！哈哈！”
“對了，柳爽阿姨在裏麵吧？我想見見她。”
“她啊……不在。”
張叔臉上的笑容立刻一僵，言語也含糊其辭。
“是今天有事不在？還是不在孤兒院工作了？”
“就是不在，她，病了！”
從張叔的表情來看，這件事似乎並沒有這麼簡單。
李玄知道，柳阿姨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這個世界上，能讓李玄覺得可以成為親人朋友的，就隻有這麼幾個了。
眼看張叔不肯直說，他隻好說道。
“張叔，我現在已經是正式禦鬼者了。”
“真的？太好了李玄，你這次回來，我還以為你沒通過試煉呢，這樣就太好了！”
成為禦鬼者，就代表可以掌控自己的命運。
擁有部分特權。
甚至就算在街上動手殺死普通人，都不會受到嚴厲處罰，隻有一個口頭警告。
而禦鬼者私下戰鬥致人死亡，很可能也要償命的。
法律，道德，隻有上層人士才講。
“張叔，現在柳姨的事可以告訴我了吧？”
“唉，是這麼回事……”
事情其實很簡單。
孤兒院的職位是普通女性少有的正常職業，所以一直有很多人競爭。
孤兒院的阿姨人手已經足夠了。
其他人想要進來，那就必須有人要讓出位置。
前幾天，柳爽就收到一封信，裏麵有厚厚一疊錢，並留言讓她辭職，還會有重謝。
隻是柳爽第二天就把這封信交到了孤兒院領導那。
這件事沒多久，柳爽就突然出了意外，住院了。
“這明擺著的事情，隻要有腦子的都清楚是怎麼回事，隻是我聽說那邊有禦鬼者的關係，最後這事也沒人管了。”
“柳妹子年紀也不小了，連去醫院的錢也沒有，在家裏扛了好幾天了，突然受這傷也不知道能不能緩過來？唉，誰讓咱們是普通人呢！”
說著，張叔眼睛逐漸濕潤。
不知道是為柳阿姨傷心，還是為自己而悲憤。
“李玄，你說這事還有人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