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那都是我血淋淋的傷疤。”
“嘶~疼……”夜敏姝捂住胸口。
“怎麼了?哪裏疼?受傷了嗎?”一聽她喊疼,小白球急的上躥下跳。
“傷口反彈了。”
“啊?真、真的嗎?那我不提就是了。”它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眼巴巴地看著她。
真可愛,騙它都於心不忍。
“還疼嗎?”
伸手在它軟乎乎的小腦袋上揉了把,“嗯,不疼了。”
“呼~讓你放就是啦,下次可別再欺負我了~”
“不欺負,將來一定找個全世界最最最最可愛的身體給你。”
“要最漂亮的。”得,還是個外貌協會。
“行,最漂亮的才符合我們球球的氣質。”
“那是。”
招風耳開心地動了動,小腦袋傲嬌地在她掌心蹭蹭。
*
星光璀璨。
夜風拂過山崗,吹起初夏的號角。
絲絲涼意裹攜著泥土的芬芳揉進風中。
槍聲越來越小,一枚信號彈在山頂炸開。
一群人隱蔽在灌木叢中。
副隊長吐出嘴裏的枯草,驚訝道:“這麼快就結束了?不會有問題吧?要不要派人過去看看?”
月光下,男人輪廓流暢,樹影模糊了眼中的銳利,“一起去吧,發信息給錘子,問問他那邊的情況。”
“錘子說他也不知道,人死了,貨還在,不像是黑吃黑。”
前麵傳來腳步聲,男人揮手打斷他的話。
“老公,是你回來了嗎?”
一隻小手搭在他精壯的小臂上,微熱的掌心細膩柔軟,皮膚比豆腐還嫩,仿佛能掐出水來。
女人非常年輕漂亮,穿著一件村裏特有服飾,一點不像結過婚的樣子。
她的褲腿被什麼東西劃破了,額頭上還有一塊淤青,跌跌撞撞撲進他懷裏時,有種飛蛾撲火的危險感。
墨九寒不習慣與異性接觸,但女人身上的氣息太溫柔,一個晃神竟忘了推開。
如果對方是殺手,他已經死了。
所有人都驚呆了,眼睛瞪成銅鈴。
老公?這是隊長的媳婦?
隊長什麼時候結婚的?他們怎麼不知道?
嫂子真好看呀!
副隊長張了張嘴,被男人用眼神製止住了。
女人看起來是在和他說話,實則眼中並沒有光,這麼漂亮的姑娘竟然是個瞎子!
墨九寒輕嗯了一聲。
她好像沒有察覺出男人的異樣,輕推開他,開口道:“你先回去吧,飯我已經做好放在鍋裏熱著呢,我托嬸子帶了點東西,我去去就回。”
“他娘的,誰要是娶到這姑娘可真有福氣。”副隊長是個北方人,說話比較粗獷。
有人開玩笑道:“不是我們隊長嗎?我剛才可是聽到嫂子叫老公了。”
“就是,嫂子長得可真水靈。”
墨九寒的唇角不自覺勾起,剛走出兩步,突然頓住,往胸口一摸,空的。
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本以為是隻單純的小兔子,沒想到是隻狡猾的小狐狸。
“怎麼了隊長?”
“沒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