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無影一路穩當的且快速的抱著慕傾城往雲水閣走去,嘣的一聲,顏無影用腳踹開慕傾城的房門,便徑直往床上走去,輕柔的緩緩的把慕傾城放到床上,轉身便立刻便了一幅臉麵,狠厲的模樣,壓低聲音似是怕驚擾了慕傾城,厲聲說道:“快!滾出去別在這礙手礙腳!何禦醫呢!已有人去尋了嗎!”
安福立馬跪地匍匐的回到:“王爺!王爺!何禦醫已經有人去尋了,怕這會已經在來的路人!王爺莫急!”
顏無影伸出手,握住慕傾城那雙已經傷痕累累的細手,低著頭凝視著慕傾城,心裏滿是心疼與自責。
這會兒那小魚已經把頭上的傷處簡單的處理包紮了一下,看見小姐房裏點著等,便立馬欣喜的衝進去,以為是自己小姐回來了,誰曾想一進來,便看到慕傾城帶著滿身狼藉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霎時,小魚一聲淒厲至極的哭嚎聲,一下便衝到床邊,跪倒床邊,一雙淚目的透過顏無影看向慕傾城,看見慕傾城那進進氣出氣少的模樣,她心裏又驚又慌,更多是擔憂。
小魚不由顫抖的細聲詢問:“王爺….小姐…..小姐還好麼?”問畢,那淚水便如開了閘門的洪水一樣,不住的直往下掉。
顏無影被小魚哭著心裏煩躁,不由出聲嗬斥:“你家小姐還沒死!你哭什麼!”
被顏無影這麼一吼,小魚一時間都被嗬呆了忘記哭泣,瞪大這眼睛茫然的看著顏無影,顏無影見這小魚這幅模樣,到心下有些不忍,到底是為了慕傾城,便沒再說什麼,隻是可憐的小魚這下連哭都不敢出聲,那模樣委屈極了……
二人便這般相顧無言,都默默的守在慕傾城身邊,一時間,整個房間裏隻有各自的呼吸聲,突然間小魚感到有些不自在,,顏無影倒是沒有女孩子家那種細膩的心思,隻是一心撲在慕傾城身上,心裏暗自焦急,怎麼這何禦醫還不來……
這時,領頭走著一個侍衛,急步走了進來,後麵跟著的是氣喘籲籲的何禦醫,緊接著,顏無影立馬親自上前,也不等何禦醫開口,便立刻說道:“何禦醫!您,您快去看看傾兒吧!”
何禦醫本在府裏,自由自在的一人飲酒,突然靖王府的侍衛求見,何禦醫心裏頓時一個咯噔,心裏一緊,莫不是那傾丫頭又出事了!這般一想,便親自出門,去找那侍衛。
那侍衛看見何禦醫便如看見親人一樣,趕忙上前來,氣喘籲籲的說道:“何打人!快隨小的去王府吧!那白姑娘怕是要不好了!”
何禦醫一聽,這還得了,立馬吩咐下人去拿他的醫箱,急衝衝的跟著這侍衛上了馬車,直往靖王府趕,也幸好這是晚上,官道上無人,走的也算順暢。
到了靖王府,便也不管自己年紀,直接就拖著那侍衛跑起來,何禦醫這般年紀也是不容易,這才進雲水閣也沒能喘口氣,這靖王爺便直接把他拉到慕傾城的床邊,待何禦醫看到慕傾城那副模樣,這見慣了傷者的何禦醫,也不免心下一歎,這孩子到底是受了多少苦,心裏十分心疼,憐惜,便立刻伸手替慕傾城診脈,卻摸到了慕傾城身上濕漉漉的衣服!這下何禦醫實在是忍不住發火到:“王爺!老夫竟不知,你們王府就是這般對待病患!還給人穿濕衣服!王爺這是想更快的要傾兒命嗎!那也不用叫老夫來了!”
何禦醫本就覺得這皇家盡是醃臢事兒!那慕傾城既然認了他做爺爺,他自然是不會放任不管,也曾想把慕傾城接到他府中,這樣他還能更好的醫治慕傾城,也好照看她!不必在這王府受苦!現在想來十分後悔,當日就應該直接強硬的把人帶走,就不應該依慕傾城自己的意願仍然留在這吃人的地方!現在可好,這才幾天,人又弄得半死不活!
何禦醫心裏別提多心痛和生氣了。
顏無影讓那何禦醫說得也是一陣尷尬,自己心裏焦急,便一時忘了慕傾城身上的衣服還是濕的,還不待他吩咐。
小魚便自己向何禦醫發問:“何爺爺!那小魚現在替小姐換衣服可以嗎!”
何禦醫更是氣急敗壞!怒氣衝衝的同小魚說:“現在還換什麼!待老夫診完脈,直接上藥的時候換罷!”
接著還指桑罵槐的說了句:“就你這麼蠢,現在才想到給你加家小姐換衣服!開始怎麼不知道!你小姐就是不被折磨死,也能被你們冷死!”
小魚被何禦醫罵的撅起嘴,愣愣的哭著,心裏卻是知道何禦醫教訓的對。
顏無影卻是一臉尷尬,心裏有些怒意卻不好發作,隻是皮笑肉不笑的衝何禦醫討好的笑著,心裏不免也有些責怪自己的粗心。
何禦醫也不多言,便細細的未慕傾城診脈,心裏暗自心疼這孩子,先隻是氣血兩虧,有一身的傷,更是受了弄住的寒氣,而且心裏怕是也積鬱成疾,這麼下去,別說兩個月能找到千山雪蓮救治她,就是一個月怕也是撐不過了,何禦醫緩緩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