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福聽完,見顏無影竟然有話帶給他,他不進心提了起來,急聲問道:“什麼話!?”
那打頭的侍衛,清了清嗓子,說道:“王爺讓小的們回來,告訴安公公,王爺說讓您帶著他的私印在西北之境,找尋二皇子,找到後,把二皇子請到這府上來。”
安福聽言,便沉默下來,正要想想自家王爺的意圖,卻見那幾個侍衛仍然木頭一樣才杵在那,安福不禁心底一個煩躁,喝道:“你們還不快滾!”見了都心煩。
那群侍衛麵上恭敬,心底不屑的冷哼連連的退了出去,走遠後,有個膽大的還說了句:“不就是個太監,瞎擺什麼譜。”
那侍衛話一說完,便被另外幾個同伴捂緊嘴巴帶走了,到底是靖王爺身邊的人,還說不能得罪。
而在房裏的安福根本沒有聽見他們的話,隻是兀自想著額自家王爺的意圖,雖然自家王爺同二皇子向來交好,但如今自家王爺要做的事,可謂十分大逆不道,到底能不能讓二皇子知道?這又沒說清楚,這把人找來,到底是準備做些什麼,也沒有說,一時間,安福心機十分糾結,但眼下還是先聽從自家王爺的安排吧。
安福出門對著外麵的侍衛道,“看看外麵的侍衛營還剩多少人,派出一般把西北翻一翻,務必找到二皇子。”
那下人一臉莫名其妙,但安福也沒能領會到自家主子的意思,隻能照搬吩咐。
待那下人帶著一臉的疑問走了,安福才想起今日他沒有去看看慕傾城的情況,本來要安福說,要麼這慕傾城這遭就幹脆死了得了,免得老麻煩他的王爺,但安福隻是有這個心沒那個膽,畢竟慕傾城死了,傷心的可不就還是他家王爺。
這般想著,安福便大搖大擺的往慕傾城的房裏走去,剛一進去便問道裏麵濃重的藥味,熏的安福立馬捏著鼻子,尖聲尖氣的說道:“小魚,今日白姑娘可好些?”
連日的擔憂和勞累,小魚人已經瘦了一大圈,麵色饑黃,眼窩深陷,充滿血絲,見安福例尋來問慕傾城的情況,便啞聲道:“謝安福公公關心,小姐午時倒是醒來了一會,不過又睡了回去。”
安福點點頭,也不欲再次多留,隻留下一句:“小魚,哪裏還缺什麼藥,盡管找咱家。”
小魚乖巧的點點頭,對安福眼裏的不耐當做沒看見,她如今一顆心吊在慕傾城的身子上,管不了那麼多,隻是客氣疏離的說了句:“謝謝安公公。”
安福見狀便立馬退出了,看也不看一眼慕傾城。
小魚送走安福後,便又往慕傾城床邊坐著,滿目哀傷的看著慕傾城,心底止不住的難受,也不知,她的小姐為何這般多災多難,希望真如小姐沒有昏迷之前說的一樣,再也別同那顏白玄沒有絲毫瓜葛。
沒有顏白玄就沒有慕傾城現在這般模樣,他簡直就是慕傾城的災星,小魚心底如是的想到。
眼看著兩日過去了,何禦醫給點期限不過三日了,小魚心底很怕很怕,很怕何禦醫不會回來了,就連顏無影也不知道去哪了,難道他們都放棄小姐了嗎?可何爺爺絕對不是那種人,隻是她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想何禦醫去哪了,小魚倒是認為顏無影一定去幫自家小姐去尋千山雪蓮了。
那罪魁禍首顏白玄卻是窩在院子裏什麼動靜都沒有!小魚怨憤的想到,不禁又同情起慕傾城來,怎麼會愛上那種人。假如小魚此時的想法讓顏白玄知道,怕是深陷昏迷的顏白玄也會被氣的坐起來罷……
而小魚知道顏白玄那般不要命的折騰自己,闖龍潭虎穴,怕是要大跌眼鏡,會懷疑那不過是套了個顏白玄的驅殼罷了。
最主要的是假如慕傾城知道顏白玄為她做的那些事情,是不是就不會發生後麵的那些悲劇,明明是互相深愛的二人,一個卻因為久久不能明白自己的心,傷害這對方,一個卻是看不到對方暗地的付出,到最後變成生死仇人,不過這都是後話。
現下的顏白玄仍舊昏迷的躺在那沼澤中心的石塊上,被傷口和高熱折磨著,不過向來吃慣這些苦的顏白玄,也不以為然,隻是暗暗忍著,隻有嘴裏喚出的慕傾城三個字才能讓何禦醫感受到顏白玄內心深處的一切情感。
到最後何禦醫仍是決定把那還魂丹給了顏白玄,畢竟眼下才要緊的,後麵的危險,後麵再說罷,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顏白玄死在他旁邊…….
那還魂丹一下去,昏睡中顏白玄便感到通體舒暢,全身經脈都想被人再次注入充盈的力氣一樣,血液也像慢慢的回流一般,而這些是何禦醫看不見的,何禦醫仍在專心的隊服著顏白玄身上其他傷口,勢必要把顏白玄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