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傾城見顏冉裝睡的模樣,心底生出要逗一逗顏冉的心思,無聲的笑了笑,躡手躡腳的下了床,偷偷的跑到妝台前,打開胭脂盒,拿手指蹭了些,便走了回去。
顏冉偷瞄著慕傾城在做什麼,見慕傾城回來了,趕緊又閉眼睛睡回去了。一旁的慕傾城裝作沒看見,踮起腳,走到床沿邊,蹲下身來把手指上的殷紅的胭脂往顏冉的兩頰抹去,頓時顏冉的兩邊臉頰紅的不像話,就像後猴屁股一樣紅,慕傾城忍著笑,身子都抖了起來。
顏冉覺得臉頰輕柔的被溫涼的東西摸著,想睜開眼,但是慕傾城就在眼前,又不敢睜開,那她不白裝睡了麼,所以慕傾城輕輕鬆鬆的便把那些胭脂都摸完了。
這會兒,小魚也回來了,見自家小姐蹲在地上不知在做些什麼,便輕輕的走了過來,探出頭,這一看便看見顏冉的兩邊臉頰,頓時便“撲哧”大笑了出來,慕傾城見小魚也過來笑的那麼歡快,便也忍不住,咧開嘴清脆的笑了出來。顏冉聽見慕傾城同小魚笑的那般歡快,心底好奇的要死,是再也忍不住了便“咻”的睜開眼,便看見兩證明媚的笑臉望著她笑的很是歡樂。
顏冉莫名,不過也想笑,但是抿住嘴,忍了忍,問到慕傾城:“傾城姐姐你笑什麼?還有你怎麼都不怕把小冉吵醒,笑那麼大聲,小冉還想看看傾城姐姐溫柔的模樣呢~”
慕傾城收了些笑,卻不正眼看著顏冉,生怕自己又大笑起來,忍住笑聲到:“沒什麼啊……既然小冉醒了……那快洗漱吧……”說罷,又看了一眼顏冉,頓時又笑的明媚起來。
小魚便是一直都不住的笑,見慕傾城不回答她,顏冉又問小魚:“小魚,你和傾城姐姐到底在笑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七公主……快洗漱吧……”小魚捂著嘴炮一邊去了。
顏冉撇撇嘴,越過二人,往那邊洗漱去了,這一過去,湊到水盆邊時,便發現為什麼慕傾城同小魚笑的那邊高興了,可不就是自己兩邊連紅的跟年畫上的小屁孩養嗎,頓時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徑直跑向慕傾城,嘴裏還喊著:“傾城姐姐是壞蛋!”
慕傾城笑的便是更加歡快了,大早上,三個人便鬧了起來,歡聲一片。
待三人鬧完吃早膳時,早膳都有些冷了,便隨便應付了些。慕傾城出的房門後,見外麵突然多出許多侍衛後,心底咯噔一下,生出疑問,有些不知這是為何,腦中正在細細想著,怎麼突然來了這麼多侍衛。這時,迎麵走來一個身形圓潤,油頭粉麵的太監。
慕傾城是認得這人的,那人是靖王府的侍衛總管,負責靖王府安危的,聽顏無影說過還是當年他出來建府,東顏國皇帝特意把身邊的太監派來幫助顏無影的。隻不過這人同慕傾城沒有任何交道,不過在府裏碰上過罷了,難道這些侍衛是他的安排,那麼他是替陸柔柔來監視她的,抑或是替顏無影來看著她的?
慕傾城收斂起臉上帶著打量之色,帶著一絲客氣疏離的笑,對著已經走到她麵前的太監總管譚武說到:“譚公公,許久未見。”
那太監譚武見一襲綠裙的慕傾城如同一隻蓮花般,清冽柔美的站在前方,心底也是感歎道果然是尤物,自家王爺被迷的三五六道也是正常,連他這太監都覺得美不勝收。不過這譚武知道慕傾城如今也沒個身份,不過是占著顏無影的寵愛自然不會向她行禮,隻是客氣些說話,便就行了,所以譚武便不過也隻是客氣道:“白姑娘,老奴現在看您也是氣色甚好。”
慕傾城淡淡一笑,仿佛春風拂過,道:“嗯,不知譚公公今日來到這院裏是為何事?”
譚武也回了一笑,卻是油膩不堪,虛偽道:“昨個晚上,老奴聽聞您差點便遇了刺,心中惶恐異常,今個大早便帶著王府裏身手最為厲害的侍衛進入這善水院,護您周全。”
慕傾城點點頭,心底暗歎老狐狸,以前也未見對她如此傷心,看來必然是昨晚發生了什麼,才會突然派侍衛過來,但慕傾城隻裝作不知道,微微一笑,道:“謝謝譚公公,您倒是有心了。”
譚武正想客氣的回一句,便聽見,一聲明亮的話響起:“哪裏是他有心!明明是淩哥哥有心!”顏冉也從房裏出來,一身粉群,蔑視著前處的譚武,走到慕傾城身邊道。
譚武瞬間覺得臉上掛不住,笑意消散,不過切卻是立馬矮下身來對著顏冉行禮,喊到:“老奴給七公主請安,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顏冉不屑了哼了一聲,一張小臉別說多傲氣了,隻聽顏冉道:“你這老奴才真是不要臉!分明是淩哥哥去找你的罷!”顏冉自然是聰慧的,她昨晚同顏景淩來時,那會慕傾城還未醒,他便獨自走了出去,隻要轉念一想便知顏景淩是去找了這老奴才來保護她和傾城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