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再也看不見慕傾城的時候,顏無影才收回目光,沉下臉,心底暗道,雖然其他人不能如何,陸柔柔怕是跑不了了。顏無影便帶著安福往回走,到了書房時,才驀地對安福吩咐道:“王妃一回來,便直接讓她來次。”
“是。”安福偷偷瞥了一眼顏無影的神色,心底也為陸柔柔擔憂起來,其實相對於慕傾城,安福心中其實更向著陸柔柔的,畢竟陸柔柔有陸府如此強大的後力,對顏無影隻會有好處沒有壞處,人也是清白身子,大家閨秀。相反那慕傾城除了一張臉,還有那骨子傲勁兒,別的什麼也沒有,隻會拖累自家王爺。
顏無影自然是不知道安福還有這等心思,一心隻想著等陸柔柔回來,如何收拾那惡毒的女人,虧得他先前竟然還生出一絲那種念頭,那種慕傾城真的冷著臉欺淩陸柔柔的念頭,顏無影“啪”的一聲拍上自己腦門,不知自己如何會生出那種荒唐的念頭。
回到善水院的慕傾城,拖著像是灌了鉛一樣的步子,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才剛推開門,便聽見身後傳來一聲驚呼:“小姐!!!”那一刻,慕傾城心底暗道,遭了,還是被小魚發覺了,怕是又要惹小魚難過了,慕傾城心底生出愧疚,緩緩的回過頭,無奈的看著向她衝來的小魚。
小魚一走進便張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卻立馬被慕傾城截斷話頭,“我們先進去再說。”
小魚隻得忍下心底的擔憂,跟從慕傾城進入房裏,還未等慕傾城坐下,小魚便急忙湊到慕傾城身邊,急聲問著:“小姐!你怎的如此模樣?狼狽不堪?”
慕傾城拍了拍小魚的手示意小魚莫要擔心,;拉著蘇秦幹坐在一旁,才緩緩道:“不過在春觴上出了一點意外,沒有受傷,隻不過是衣服有些髒汙罷了。”也是,那些夫人手無縛雞之力,仍果脯不過是達到羞辱之意,真的受傷到不至於。
小魚也稍稍放下心來,替慕傾城倒了一杯茶水,四處打量慕傾城是否真的沒有受傷,見慕傾城無異,心底便徹底安心,想了想便對慕傾城問道:“小姐啊,那春觴好玩嗎?”
春觴給慕傾城帶來的不過是折辱和……顏白玄的輕薄……怕是慕傾城再也不會去春觴了吧,實在是給慕傾城帶來的回憶令人心生絕望,不過慕傾城自然不會把這些告知小魚,平白多一個為她難受罷了,慕傾城強撐著笑了笑道:“自然是熱鬧非凡,那景色也非常景,春觴之地,真的恍如仙境。”
小魚聽見慕傾城如此敘說,實在心生向往,也忍不住想要去瞧一瞧,不過卻是沒有機會,便感到一絲失望,苦澀的笑了笑,對慕傾城說道:“小姐,你別說了,還小魚也想去的不得了……”
慕傾城瞥了一眼小魚,見小魚一臉苦悶,心下內疚,便立馬想要轉移話題,免得小魚為今日沒能去成春觴一事繼續傷懷,慕傾城扯出個笑容道:“小魚,你知道小冉去哪裏了嗎?”
小魚便立馬停止想春觴一事,轉而疑惑的對慕傾城道:“七公主不是同小姐出門了,如何未跟同小姐回來?小姐你怎麼問小魚?小魚自然不知道的。”
慕傾城見小魚思想被她帶走,不禁真的露出笑意,但那笑意卻是帶著濃重的疲憊,還未等慕傾城再次答話,小魚便立馬扶著慕傾城,細聲問道:“小姐?如何一臉疲憊之色?可是要休息,小魚立馬去未你備水洗漱……”說罷也不等慕傾城有所回答,便兀自出門,為慕傾城忙活去了,可現在缺少下午,這個時辰睡覺會不會太早了一些?
但慕傾城實在是在春觴上被眾人折辱,身心俱疲,更別說在那房舍裏應付顏白玄,情緒更是大起大落,有多次同顏白玄有力氣糾纏,渾身早已酸楚難忍,疲憊不堪,休息便休息吧,想來也無甚要事,小冉被顏景淩帶走,理應沒事,隻不過顏景淩突然帶走小冉又為何事?
慕傾城還未想到,便已經慢慢失去知覺,直接累暈過去,本就體虛,更況且這一日的折磨,慕傾城哪能受的住,如今強撐著能夠應付完小魚便已不易,隻不過慕傾城沒有看見傳水進來的小魚見慕傾城昏倒在地,小魚驚聲尖叫出來,然而也未能驚醒慕傾城,小魚疾步跑到慕傾城身邊,一把扶起慕傾城,見慕傾城昏迷不醒,心中焦急,更是罵了一聲慕傾城,道,慕傾城又哄騙她說沒有事,小魚把慕傾城扶至床上躺好後,便立馬急急出門。
小魚也想不到其他人,隻能找顏無影,如今慕傾城不知如何,隻能找顏無影找來太醫為慕傾城診治了。小魚來到顏無影書房門口,自然是被攔了下來,隻好急聲對著一旁的侍衛說著:“這位大人,請讓奴婢見一見王爺,我家小姐倒地不醒,不能耽擱啊!”那侍衛二人相識一眼,暗道那白姑娘有事,自然不能輕視,便立馬喊到:“王爺!小魚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