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景淩看見了宇文灼的動作,隨即立馬垂下了眼睛,掩下了眸子裏那悲涼的情緒,隻當沒看見,顏景淩是知道宇文灼有個深愛的姑娘的,看著情況顏景淩也能猜到宇文灼心上的姑娘是誰了,顏景淩隻覺心情複雜,心痛裏又摻雜著釋然,顏景淩說不明白也想不明白。
宇文灼細細把那封信放好之後,這才又抬起頭看向顏景淩,那神色明顯柔和許多,嘴邊的笑意也更加明顯,顏景淩隻得這是因著慕傾城才有的,,顏景淩心中便更加不知是什麼滋味了。
宇文灼好像發現了顏景淩的異常,便輕輕的出聲詢問道:“怎麼了?景淩?”
顏景淩一愣,隨即沒事人樣的搖搖頭,覺得如今在這故友的麵前是如此的難熬,剛剛那融洽的氣氛已經消失無蹤了,顏景淩隻想立馬離開,顏景淩這麼想便立馬這樣做了,他抬起頭看向宇文灼,有些悵然道:“我先走了,下次來看你……”
“景淩?”宇文灼有些錯愕,不知為何顏景淩怎的突然要離開。
顏景淩一頓,接著像是想到什麼似得,強忍下心中悲傷,嘴角扯出一個淡笑,“你猶豫什麼信需要我送給慕傾城嗎?日後你們二人有什麼信件都可讓我帶傳。”
宇文灼聽完那原本還在想顏景淩為何突然離去的心思立馬被一陣驚喜代替,心中隻剩下慕傾城這個人了,宇文灼連忙歡聲道:“如此便先謝過景淩兄了!”
顏景淩點點頭,便打算要走,正起身卻被宇文灼拉住了,顏景淩有些不解的看向宇文灼,隻見宇文灼有些不好意思道:“景淩兄可否在坐一會兒,帶我寫封信給傾兒?”
顏景淩淡淡的嗯了一聲,便又垂下頭坐了回去,正處在欣喜中飛宇文灼沒有發現自己老友的異常,隻想著給慕傾城寫信的內容了。
宇文灼讓下人帶來紙和筆,便當著顏景淩的麵寫了起來,宇文灼相信顏景淩的品行,知道自己這個朋友不窺看他所寫的任何東西,除非他主動讓這老友來看,所以宇文灼便當著顏景淩的麵直接寫完給慕傾城的信。
顏景淩確實沒有探頭去看那信,隻是誘餌抬頭看向宇文灼的連色,隻見宇文灼一臉高興又甜蜜的模樣,顏景淩的心情更為低落,那冷淡的神色也漸漸的不自覺的死死的擰著眉頭。
宇文灼寫完之後又細細的折好放入信封中,鄭重的遞給顏景淩。
“景淩兄,來。”宇文灼把信件遞到顏景淩的麵前。
顏景淩垂著眸子,怔怔的接過來,沒有說話。,這時,宇文灼才發現了顏景淩有些同平常不一樣,宇宇文灼正準備開口詢問顏景淩。
顏景淩沒有給宇文灼這個機會,便立馬出聲道:“如此我便告辭了,下次再來看你。”
宇文灼一噎,想著自己這老友是有主見的人,既然他沒有主動說,自己也不必去主動問,免得唐突了,宇文灼輕輕一笑道:“好,徹隨時恭候景淩兄。”
顏景淩點點頭便疾步走開,眨眼便消失在宇文灼的眼前。
顏景淩施展輕功出了宇文灼的院子,才慢慢的落了地,失神的往外走著,連路上那些侍衛對她行禮,他也一點反應都沒有,這種狀態持續到顏景淩回到靖王府才堪堪好了一些。
顏景淩來到雲水閣外麵,慕傾城正好在窗口看見走來的顏景淩的,隨即慕傾城便立馬淡淡笑了出來,喊了句:“顏景淩。”
顏景淩應聲抬頭,看見慕傾城正在二樓的窗子口對著她笑,霎時間,顏景淩便又愣在原來,遙遙的看著在二樓的慕傾城,腳步自發的停了下來,不敢前進,心中不知是和滋味,又酸又喜。
二人一個子啊樓上低頭看著,一個在地上抬頭仰望著……
慕傾城心中卻是有些好笑,不知顏景淩為何突然停下腳步來,隻是待慕傾城看見顏景淩的神色,慢慢的慕傾城像是看出了什麼似得,突的慕傾城臉上的笑容也慢慢的消失了,慕傾城隻覺那神色似乎在誰臉上也瞧見過,好像……好像是灼哥哥的臉上……
慕傾城心中有一瞬間的驚慌,隨即便又立馬笑了出來,高聲道:“顏景淩你傻站在下麵做什麼?”慕傾城想該是她眼花了,否則怎麼會在顏景淩的臉上發現那樣傷痛又愛慕的神色?不然決定當做沒有看見,依舊把顏景淩當做朋友一樣對待,免得二人尷尬,況且倘若真的是她看錯了呢?
顏景淩被慕傾城的話驚回神,瞬間臉色那複雜的神色便立馬被冷漠代替,顏景淩又動了動腳,緩緩才朝慕傾城走去。
慕傾城也從這邊窗口的榻上起來,親自去迎接顏景淩,而剛到門口的顏景淩正準備抬手敲門,誰知那門便從裏麵開了,露出他朝思暮想的那張出塵絕色的臉,顏景淩又一瞬間的怔忡,隨即立馬回神,緩緩的的從懷裏掏出宇文灼的那封信,遞到慕傾城的眼前,淡淡道:“給,宇文灼寫給你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