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儒風對顏白玄的崇拜是又加深了。
那嚴府駕馬車的車夫見那自家老爺的學生還睜著愣愣的圓臉看著前方,好似一個傻子,車夫笑了一聲,隨即道:“周大人您走不走了!”
周儒風這才回神,便立馬轉過身手腳麻利的爬上了馬車嘴裏連忙道:“走走走!”
看的那嚴府車夫又笑了一同,這周儒風也沒有架子任由那車夫笑,自己徑直進了車廂去照看他那被打板子的老師了。
荊軻回宮後便是對著顏白玄回了這事兒,後來顏白玄知道這周儒風是什麼苦也沒吃,便恨不得打了荊軻幾板子,這周儒風倒是占了便宜什麼事也沒有。
顏白玄心底便還有些氣,直接大手一揮給周儒風改了名字,把周儒風發配到山西某個貧窮的小縣城了,順便讓林以教一教這周儒風,畢竟林以和那王生還算的上聰明的人。
周儒風被顏白玄改名換做顧長晉。
第二日的時候,慕傾城在清華宮也聽到了前朝的一些言語,慕傾城不在意,心底也隻有報複了顏白玄的快感,所以慕傾城便又開始更加為所欲為了,如今倒不是去禦花園同那些男寵玩了,而是直接把男寵喚到清華宮裏陪著她鬧。
顏白玄自從上次在禦花園和慕傾城鬧了不愉快之後,他便加派了暗衛監視慕傾城,看著慕傾城和那些男寵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幸好慕傾城隻是同他們鬧,到什麼也沒有發生日子一天一天安靜的迎來了春日,厚重的棉服換成了春衫。
可顏白玄再也沒有去後宮見過慕傾城了,前朝的大人們見顏白玄任由慕傾城鬧著,養著男寵,既然這死諫廢後不成,其他的人便委婉的日日的上奏折讓顏白玄在另立妃子,然而都被顏白玄一一駁回。
可慕傾城到底聽到了風聲,慕傾城以為自己是不會在難受了,可慕傾城低估了顏白玄在她心中的地位,慕傾城能察覺到自己心底的不甘和怒意。
慕傾城借酒消愁,想要忘卻對前朝聽見文武百官勸諫顏白玄納妃的事情,可這酒越喝,慕傾城隻覺腦子是越來越清晰。
慕傾城看著禦花園裏那些代替梅花綻放的奇花,一時間便想到自己就像是那些梅花似得,被這些一朵朵鮮豔俏麗的花兒代替了一樣,顏白玄遲早要抱著其他人的。
一想到此,慕傾城便恨紅了眼睛,也無法再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她對顏白玄隻有恨,沒有愛,慕傾城的心此時正被細密的針一針一針的紮著密密麻麻的痛,無法忽視,慕傾城隻能承認心底對顏白玄還是殘留了愛意……
上次那藍衣男子自以為慕傾城隻坐過他一個人的懷裏,便以自己是慕傾城最寵愛的人自居,可是後來那些男寵一個一個的都被傳喚道清華宮裏陪她,然而自己也沒有,那藍衣男子心底便十分憤憤不平,想著自己定要再次奪得慕傾城的寵愛。
這藍衣男子知道慕傾城經常往禦花園走,所以他便也日日往禦花園裏去,試圖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遇見慕傾城。
所以在看見慕傾城一人落寞的坐在禦花園的八角亭裏喝酒的時候,這藍衣男子便覺幾乎來了,他快步的走到那八角亭外麵,可是就在走到亭子台階前的時候,藍衣又急忙的停了下來,理了理的自己的發冠還有身上那俊逸的藍色綢緞做的衣袍。
“藍涯給皇後娘娘請安。”這藍涯便是先前那藍衣男子。
慕傾城突然聽見聲音,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直到那藍衣男子從慕傾城的身後走到慕傾城的眼前,慕傾城才抬起那醉眼朦朧的看了麵前這個頗為俊秀的藍涯。
那一刻慕傾城心底想的卻是,這男子不及顏白玄顏色萬分之一。
那藍涯見慕傾城似乎是喝醉了的樣子,眼見微紅,眼裏含著水光,嘴唇也因為沾了水顯得更為柔嫩,藍衣男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隻覺秀色可餐。
藍衣男子見周圍沒有人,而一襲白裙的慕傾城又軟軟的趴在石桌上,或許是慕傾城這副毫無反抗的樣子讓這藍衣男子的勇氣,他便慢慢的走到了慕傾城的身側,見慕傾城似乎還是沒有什麼方反應,這籃子男主便似被慕傾城鼓勵了一樣,又輕輕的坐到了慕傾城的身旁,右手不受控製的慢慢的從慕傾城那宛如細柳般的腰上摸了上去……
在藍衣男子碰到慕傾城的那一刻,慕傾城便瞬間清醒了,雞皮疙瘩從腰上以火燒枯草般的速度幾乎是瞬間慕傾城全身都不自在了。
慕傾城的醉意也被藍衣男子這動作驚飛了,那水色朦朧的眸子裏,瞬間變得清明帶上了冷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