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姿帶著人留在原來的宮殿裏清理,而卿容帶著禦醫還未回來,倒是卿語已經傳了熱水來,小魚便親自未慕傾城清洗身上那一塊粘膩,一塊幹涸的血跡,這麼下來一統水都紅了。
小魚便卿語再去換一桶水來,小魚便又給慕傾城洗了一遍,洗的時候見慕傾城身上似乎沒有傷口,小魚也放心了許多,小魚便也不適宜的想到其他的了,她想還是在鳳溪宮方便,那池子洗澡方便,又不用自己換,也不用自己燒。
做完這一切小魚把慕傾城又扶回床上,床上裏麵早就燒了幾個湯婆子放在裏麵,所以被子裏暖乎乎的,雖然是春日裏,可是小魚剛剛摸到慕傾城身上的時候一片冰涼,小魚心底總覺有什麼不妥似得,便跨季節的讓人燒了湯婆子放在床上。
慕傾城躺進去的時候,隻覺熱乎,還有些燙,這會兒慕傾城也漸漸回了神,眼淚也慢慢止住了,隻是那眼睛又紅又腫的卻是遮不住了。
剛好卿容帶著禦醫來了,禦醫給慕傾城請了請安,慕傾城心裏疲憊便沒有回應,小魚便立馬帶著討好的笑,請那老禦醫起來了,領著那禦醫走到了慕傾城的床邊。
慕傾城那素白的腕子上蓋了一層黃布,禦醫才把手搭上去給慕傾城診脈。
這禦醫被人喚來的時候,見那宮女臉上火急火燎的,還以為這皇宮裏的哪個貴人出了大事,便背了許多救命的藥來,可是這禦醫r如此給慕傾城診斷了一會兒,便發現這皇後娘娘也沒有什麼大礙。
禦醫心慢慢的落回實處對著慕傾城輕聲道:“回皇後娘娘,您身體沒有什麼大礙,隻是這身體較為虛弱,心中鬱結,情緒更是大起大落,所以造成身子有些不便利,到底不是什麼大病隻需要細心慢慢調理即可。”
禦醫說完慕傾城沒有反應,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便閉上了眼睛,一副精神萎靡的樣子,倒是小魚心裏的石頭放下了,臉上也能笑出來了,小魚對著那禦醫客氣又恭敬道:“多謝禦醫。”
“哪裏哪裏,小魚姑娘嚴重了,待老臣給皇後娘娘寫個方子按這藥方慢慢調理即可。”那禦醫拱手恭恭敬敬道。
小魚又對禦醫千恩萬謝,便親自送了那禦醫離開。
慕傾城便覺耳邊清淨了,那不適宜的困意便又向她襲來了,這會兒慕傾城倒是放心的睡了過去。
小魚送禦醫出門後,回來看見慕傾城又閉上了眼睛,心頭一條,有些慌亂,可到底沒有開始那般慌亂,她慢慢朝慕傾城的床邊走進,看見慕傾城吐出秒長又規律的呼吸,還有那上下起伏的胸口,小魚一顆心便又落回了實處,隻覺自己是瞎害怕。
小魚便從慕傾城的寢殿裏輕手輕腳的退了出來。
這忙活了許久,眼看天也快亮了,小魚想,還是抓緊回鳳溪宮罷,不知這鳳溪宮修建的如何,小魚想了想便打發卿容去尋趙德趙公公,那鳳溪宮修建的如何了。
可那卿容出了清華宮大門的時候,卻突然注意到那不遠處的牆角又一個黑影,卿容嚇的三魂去了六魄,幸好卿容捂著自己的嘴,否則她便叫了出來。
卿容也不敢再看,便慌亂的朝前麵跑去,像是身後有什麼厲鬼在追一樣。
遠方的天際開始泛白,漸漸的天空的顏色像是幽暗的藍,荊軻找了顏白玄許久,快要翻遍了整個皇宮了,可還是還是沒有尋到顏白玄,後來聽說清華宮的一個宮女看見那清華宮殿外角落有個黑影。
荊軻便帶著人去尋顏白玄了,可荊軻心底卻是不相信那是顏白玄,顏白玄他……
下一瞬,荊軻便覺也沒有什麼不可能的,那是慕傾城的宮殿,而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荊軻也從暗衛嘴裏聽見慕傾城幹的荒唐事兒了,荊軻冷笑一聲,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不過荊軻冷的是對慕傾城,笑的也是慕傾城,在荊軻心底慕傾城已經從一開始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變作一個低入泥塵的路邊花,誰都可以采的蕩婦。
看見顏白玄像是沒有行屍走肉一般的站在你牆角的時候,荊軻隻覺把慕傾城千刀萬剮都是不夠的,要把慕傾城碾成灰或許才能堪堪解氣。
荊軻讓身後跟著的幾個暗衛留在原地,荊軻一人有些怕驚擾了顏白玄,小心翼翼的朝顏白玄靠近,極其小聲的喚了一句:“皇上…?”
顏白玄沒有動,那雙好看的鳳眸是睜開的,可顏白玄這幅模樣又像是睡著了一樣,荊軻不敢妄動。
荊軻停在顏白玄三步之外,有些難受的看著顏白玄,又啞聲的喊了一句:“皇上?”
這一回,顏白玄倒是動了動眼瞼,像是一樁佇立了千萬年的雕塑一樣,才被喚醒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