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傾城已經徹底昏迷了,自然是不能自己洗澡的,這些事情顏白玄也不想假手他人,如今的慕傾城不能離開他的視線一刻,顏白玄小心翼翼的替顏白玄脫下身上的衣服,這車廂裏燈火通明,顏白玄把慕傾城的身體看到一清二楚,那瓷白的身子,細嫩的肌膚,可卻是消瘦的讓顏白玄感到心疼。
顏白玄心底此時一點其他的念頭都沒有,看著慕傾城的身子隻感覺到內心被愧疚和酸脹的疼所侵占,顏白玄抱著慕傾城換換的把慕傾城放入木桶之中。
顏白玄是第一次伺候人,顏白玄覺得有些手忙腳亂,可顏白玄的卻相反的穩穩的扶著慕傾城,慕傾城便免於滑下木桶之中,替慕傾城洗澡顏白玄全身注意力都在裏麵了,那模樣比顏白玄上戰場還認真細心,不過一會兒顏白玄的背後便冒出了汗,顏白玄卻不自知,依舊細心替慕傾城擦拭著身體。
待顏白玄給慕傾城洗完澡的時候已經月上中天了,顏白玄把慕傾城放在榻上,拿著精細的錦被蓋的嚴嚴實實的,然後就著燈在月色下替慕傾城要穿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熏好那藥草,熏完以後顏白玄便親自給慕傾城穿上了,月牙白的衣服穿上了慕傾城的身上,那一刻顏白玄隻覺慕傾城肌膚同那衣服似乎融為一體了。
顏白玄看著蹙著眉頭靜靜躺在床上的慕傾城,月下燭光下的慕傾城,讓顏白玄感覺依舊是當年那個薄霧春山見之忘俗的慕傾城。
忙活完慕傾城之後,顏白玄這才有時間忙活自己了,慕傾城突出的酸水依舊幹在顏白玄的身上了,而顏白玄背後卻是出,了一層汗,顏白玄隻覺自己都自己身上的未到熏著了,顏白玄趕忙對著外麵吩咐道:“換桶熱水來。”
荊軻他們自然是一直候著的,這會兒顏白玄出聲了,荊軻同詠兒還有柳兒便立馬上前,荊軻帶著青龍推開了車廂的門,推開門的時候他們二人見顏白玄一臉疲憊的坐在一旁,不過隻堪堪一日罷了,荊軻和青龍二人心底都覺顏白玄似乎滄桑了許多。
顏白玄看見荊軻和青龍進來,隻輕輕的撇了一眼旁邊的木桶,沒有說話。
荊軻和青龍看見顏白玄的顏色,二人便對顏白玄回道:“是。”
二人說完之後,荊軻和青龍便動上了手,把那木桶抬了出來,接著詠兒和柳兒又上前來,有眼色的把這車廂裏打掃了一遍,這期間二人注意到顏白玄一直低著頭,背靠著車廂,麵向著暖榻上,一直在看著慕傾城,那模樣專注又深情,不過二人也不敢多看幾眼,打掃完便立馬退出去了,恰好這個時候荊軻和青龍也帶著熱水回來了。
荊軻和青龍合力扛著木桶上了馬車,隨即荊軻便出聲對顏白玄恭敬道:“主子水來了。”
顏白玄這才動了動一直麵向著慕傾城的身子,顏白玄從棉墊上起身,起來後顏白玄看了一眼還在的荊軻還有青龍,顏白玄撇了他們一眼道:“你們還不退下?”
荊軻和青龍便立馬惶恐的答道:“是主子。”
荊軻和青龍本想著顏白玄是不是要人服侍這才沒急著出去,誰曾想顏白玄根本不需要他們。
顏白玄替自己洗澡倒是沒有替慕傾城洗澡的時候精細,隻讓那藥效發揮了之後便可以,自己怎麼樣都是可以的,唯獨慕傾城不行,慕傾城要最好的。
自從這晚開始起,慕傾城病中的一切日常都有顏白玄親力親為,即使是柳兒和詠兒想要插手幫一把顏白玄,顏白玄也沒給二人機會,如今是除了顏白玄還有那苗疆巫醫舒翻譯,其他的人根本不得靠近慕傾城。
慕傾城也漸漸的沒有剛發瘟疫的時候那般的疼痛難忍,偶爾也能清醒過來,慕傾城後來也知道一直是顏白玄自己衣不解帶的照顧她,然而盡管這慕傾城的瘟疫也沒有見好。
五日後顏白玄一行人才終於出了苗疆的地界,顏白玄才看著慕傾城睡下,經過這幾日顏白玄的理智也慢慢回來了,顏白玄件慕傾城著了,他替慕傾城掩了掩被角,隨即轉身出去了,在轉身的那一刹那顏白玄臉上的神情從溫柔瞬間化為淩厲。
顏白玄掀開了車簾,看見了荊軻和柳兒坐在外麵車架上,顏白玄看了一眼柳兒,柳兒便忍不住瑟縮一陣,還未等顏白玄開口柳兒便自覺道:“參見主子,柳兒這邊退下。”
隨即柳兒便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去,荊軻不由的正了正身子,因著手裏牽了韁繩,隻是對著顏白玄低頭行了一禮,嘴裏恭敬喊道:“參見主子。”
顏白玄低低的嗯了一聲,荊軻也發現了顏白玄的神色陰沉,風雨欲來的模樣,荊軻心底隻覺沒底似的。
顏白玄靜靜的坐下來,坐在荊軻的旁邊,顏白玄這麼來一遭,荊軻隻覺自己頭皮都麻了,這是顏白玄登基後第一次這樣同荊軻坐的如此近,可顏白玄越是這要荊軻心底越是害怕,荊軻不由的回想一下這些天來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情,隻是荊軻自己想了許久也沒有想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什麼了,荊軻之於顏白玄最大的秘密無非是他一直想殺慕傾城而已,可他還沒準備下手,顏白玄是不可能知道的,但顏白玄想要知道什麼事情,誰又能瞞過顏白玄呢,荊軻越往下想越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