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禦醫唉了一聲,隨即對著已經暴躁焦急起來的三人解釋道:“老頭子同那苗疆巫醫研究出來隻有那無花草可以就那丫頭,隻是這無花草偏偏長在那五毒潭裏……那玄小子一聽,那頭話還沒有說完便立馬說要去,老頭子我勸老半天也沒有用……”
“不可啊!何老!”三人再次異口同聲的大聲焦急喊到。
荊軻更是直接從凳子上起來,眉頭皺起來,衝到沒門口,嘴裏喊到:“我要再去勸勸主子!”
一邊喊著一邊上前追上荊軻拉住荊軻,一邊無奈的勸道:“荊小子,你以為你去那玄小子就會聽你的勸諫了?的這世上他唯一會聽的隻有那孩子,隻是那孩子如今也不可能開口來勸玄小子了,荊軻小子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一定要保護好玄小子,即使你自己死了他也不能毫發無損。”
何禦醫的話一出來,荊軻便耷拉下肩膀,瞬間像是被人出去脊梁骨一樣的難受,可荊軻心底明白何禦醫說的是對的,他根本不能阻止皇帝要做些什麼,他能做到就是何禦醫說的那樣去拚了命保護顏白玄,至於其他的荊軻也不能做到了。
就再何禦醫和荊軻他們談好之後,他們便聽見外麵舒翻譯的聲音。
“嚴公子您來了,何老他們正在裏麵商量呢。”舒翻譯也知道麵前這個高大俊朗的人要去毒潭了,舒翻譯心底也莫名的感到沉重。
裏麵的何禦醫眾人聽見是顏白玄來了,他們紛紛連忙從椅子上起來,何禦醫走在前麵,他親自給顏白玄開的門,打開門的那一刻,眾人都看見了顏白玄的鳳眸依舊是紅的,裏麵帶著抹不開的悲傷,那些包括何禦醫在內的荊軻眾人都看見了。
顏白玄的臉上帶著決然,那決然是跟著顏白玄二十多年的荊軻也都為看見過的,就是那一回顏白玄替慕傾城去障林取千山雪蓮的時候荊軻也沒有在顏白玄的麵上看見這種神色,像是解脫的又像是不甘,可那赴死的表情卻是堅定的。
幾乎刹那間荊軻眼眶一熱,荊軻沒有多想直接跪在顏白玄的麵前,帶著悲傷和堅定道:“主子不管您要去做些什麼,屬下定然舍命跟隨。”
荊軻的話說完,隨之他聽見從顏白玄的喉嚨裏發出一身慘淡的笑聲,那笑聲帶著絕望可莫名的又讓在場的人聽出了欣慰。
隻聽顏白玄啞著嗓音道:“好好好……”
青龍還有白虎也跪下來說了同荊軻一樣的話,顏白玄低著頭看著跪下來的那三個忠心耿耿的下屬,心底勉強好過一些,顏白玄心想著,到底這些人沒有白養,不似那人……
顏白玄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慕傾城,顏白玄連忙失魂的搖搖頭,控製著自己不去想慕傾城,隻要稍稍一想心底便止不住的難受,全身否開始痛了。
一旁的何禦醫看著這一切,心底也明白到底是不能勸住顏白玄,何禦醫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隨即何禦醫深深的看了一眼顏白玄,看了好一會兒,才走出來房間,隻是經過顏白玄的時候小聲的說看一句:“玄小子你安心的去采藥,白丫頭我會照顧好的。”
顏白玄神色一頓,張了張口想要咋說些什麼,可是何禦醫已經穿過他走了,顏白玄自隻好轉過身來看著何禦醫的背影道:“謝謝何老……”
何禦醫身形一頓,隨即身形一頓,可他還是沒有回頭,隻是站了一會兒,何禦醫還是消失在顏白玄的麵前。
顏白玄目送著何禦醫走開,知道何禦醫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的時候顏白玄才回過頭來看著荊軻他們,顏白玄沉聲道:“收拾收拾便出發吧。”
說完這一句顏白玄便轉身離開了,可是意外的顏白玄走到方向不是樓上慕傾城所在的房間,他竟然是朝外麵走著的,眾人心底雖有疑惑可是卻沒有人出聲,隻是應著顏白玄的吩咐趕緊去準備前往毒潭的東西。
其實也沒有什麼要準備的,不過是兩三匹馬,還有苗疆巫醫給的放毒蟲的藥,另外還有何禦醫給點一些藥草七七八八的裝滿行裝,顏白玄帶著鳳鳴劍,其他的在沒有了,有的也隻是一顆必死的決心。
顏白玄真的走了,第一天的時候慕傾城並不知道,第二天的時候慕傾城還是不知道,可慕傾城也意識到不一樣了,顏白玄沒有再來看你她了,也沒有親自的服侍她了,有的隻是出來帶上的兩個婢女,不知為何慕傾城心底有些難受了,喉嚨裏卡著一根刺一樣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慕傾城在想是不是上一次她說的話太嚴重了,顏白玄真的放棄了,想到這裏慕傾城的不由的被刺痛了一刻,可慕傾城卻意外的覺得解脫了,然而那不知名的悲傷情緒卻輕易的席卷了慕傾城,慕傾城難以自抑的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