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消極的想法隻是在顏白玄的心底存在了一時半會,下一刻顏白玄便想著,既然現在他回來了,他沒有死,那麼他還是要糾纏慕傾城生生世世的。
慕傾城看著顏白玄從一時絕望又淒涼的神情又變得堅定起來,倒是想不到顏白玄的到底再想些什麼,慕傾城猜了一會兒,便沒有繼續猜下去,在心底醞釀了好半天,才對著床上的顏白玄淡淡道:“餓了罷,我讓人給你準備藥粥來喝。”
慕傾城抬頭本以為還在這房間裏的柳兒和詠兒卻不知道何時出去了,或許在顏白玄醒來的那一刻便消失在這房間裏,就是給柳兒和詠兒二人是個膽子她們也不敢打擾慕傾城和顏白玄的重聚。
她們本以為慕傾城和顏白玄會十分激烈,甚至雙方各會紅了眼眶,可二人卻都是淡定的模樣,那可以為了對方死的情意像是假象一樣,那個守了對方一天一夜未合眼的事情也分明發生在前不久啊。
柳兒和詠兒守在門口,二人出來沒多久,慕傾城便出來,神色正常,沒有一絲變化,慕傾城隻淡然的對著二人吩咐道:“去弄些藥粥罷。”
“是……夫人。”二人答完便轉身準備離去了。
可柳兒和詠兒才走出一步便被慕傾城喊停了,慕傾城想了想著顏白玄醒過來了,還是先通知一聲荊軻罷,畢竟荊軻也掛心了許久,昨晚也在門口守了一夜,大早上才離去的,慕傾城覺得還是先告訴荊軻罷。
“你們二人等等。”慕傾城便直接開口道。
柳兒和詠兒便轉回身來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慕傾城,隨即二人又一起低頭對著慕傾城恭敬的問道:“夫人您還有什麼吩咐?”
慕傾城輕聲道:“柳兒你去準備藥粥罷,至於詠兒你去告訴荊軻罷,告訴他主子醒了。”
“是”二人異口同聲的答道,二人這回答完卻沒有急著走,還在原地等了一會兒。
直到慕傾城直接對她們二人道:“你們二人快去吧。”
慕傾城說完這句話柳兒和詠兒衝慕傾城福了福身掉頭走了。
詠兒去把顏白玄醒過來的話告訴荊軻的時候,荊軻還在補交,自打從五毒潭回來之後荊軻的身子卻是不大好,就是內力也不如以前,還有身上那些愈合的傷口似乎還在隱隱痛著,從內裏痛出來一樣,可待荊軻細細感知的時候卻又好像不會似得,荊軻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根本就是會痛。
“荊大…..荊管家您在嗎?”詠兒在門外輕聲的喚著。
荊軻本就一直睡眠淺,更可況就是睡著了他也時刻保持著警惕,自然在詠兒出現的時候,荊軻已經感知道了,隻是沒有醒過來罷了,這會兒詠兒直接在外麵叫喚著,荊軻便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荊軻飛速的穿戴好,便推開了門見到了門口的詠兒,荊軻開門尖山的問道:“怎麼了?
詠兒有些激動道:“主子醒了!”
荊軻那本徹夜未眠的眼睛本就是通紅一片的,如今聽見詠兒的這句話後似乎是更紅了一些,下一刻荊軻便消失在詠兒麵前,來到了慕傾城房間門口。
慕傾城未避免和荊軻打照麵,況且人家主仆二人有些話要說,慕傾城也懶得去摻和,所以慕傾城便給自己披了見披風,出門溜達去了,順便想一個人靜一靜,想一想到底該如何麵對顏白玄。
至於荊軻卻像是近鄉情怯一樣的,飛身到了門口卻不敢進去見顏白玄,隻急忙的刹車似得的停在了慕傾城的房間門口,深呼吸了好幾輪,直到柳兒都端著藥膳回來了,荊軻也還是沒有進去,遠遠走過來的柳兒看著荊軻垂著頭站在門口不知做些什麼,心底十分疑惑,走到了近處柳兒才感覺到荊軻在害怕在緊張。
發覺這一點之後,柳兒心底笑了笑,臉上沒什麼變化,柳兒忍住笑意問荊軻道:“荊軻大人您要進去嗎?”柳兒這聲荊軻大人喊的小聲到也不怕這時暴露身份。
荊軻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隻覺自己背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像是兔子一樣的轉頭看見是柳兒,那狂跳的心才漸漸的平複了一些。
隨即荊軻像是想明白了一樣,再次深呼吸了一口氣,便對著裏麵的顏白玄莊重道:“屬下進來給主子請罪。”
荊軻的話說出去好一會兒,裏麵還是沒有回答,荊軻的一顆七上八下的心便懸的更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