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底下一片漆黑,而恰好她剛剛進來的時候是跪仰的姿勢,可以清楚的看到桌底刻著的熒光粉末一般的記號。
這個綠色熒光記號呈現著歪歪扭扭的形狀,寫著一個單詞為
CUT HEART
切開心髒。
淩莎莎隻覺得剛剛緊張的心跳在一瞬間暫停起來,她開始思考手腕上鎖鏈的密碼。
難道是單詞首字母?可是隻有兩個字母無法組成密碼啊。
她的目光隨之環視了一圈,由於桌子上沒有桌布的遮掩,所以桌底下光線雖然昏暗但也能勉強看得清楚,每個人的腳鏈上同樣也扣著一個細小的鎖。鎖與鎖之間相連著,看起來壓抑而又恐怖。
淩莎莎臉色蒼白的又爬了出來,桌子上大家都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看到她爬了出來後,即刻有人開始陰陽怪氣地說道。
“有些人的內心可真的是夠黑的,自己發現了怎麼躲過去墨水,卻沒有開口告訴大家,你要是早點說的話,剛剛那人的臉也不會爛成那個樣子了。”那是一個穿著黑色襯衣的女生,她穿著鉚釘外套,惡狠狠地說道,“我最看不得你們這種自私的人。”
那被腐蝕了臉的中年男人聽了這話,心裏更加討厭淩莎莎了,他用仇恨的目光看著她。仿佛被墨水造成的傷痕是淩莎莎引起的。
穿著鉚釘外套的女人見到大家沉思,得意的一笑,眼神在引導者和淩莎莎之間循環,然後說了幾句:“都是一樣的爛人。”
淩莎莎沒有理她,而是很沉著地說:“桌底下每個人的視角都可以看到英語單詞,我的是cut heart.”
那個剛剛說話的女人明顯愣住了,她反應過來後迅速鑽到了桌底下。果然看見了屬於自己的字母,她迅速返回,臉色發青,狐疑地看了一眼剛剛開口的淩莎莎:“桌底確實有熒光英文字母,但誰知道你剛剛說的是不是自己桌底的英文字母啊,萬一是編的呢?”
“各位,既然這樣的話,難道我們不可以接下來都躲在桌子裏嗎?這樣墨水就滴不到了。”那個剛剛說進來前還在複習高數考試的少年說道。
“可是大家的手臂又躲不進去,也有可能被墨水滴到啊,而且長時間保持這種滑跪的姿勢未免也太耗費體力了吧。”那之前薯片掉落在地上的少女開口說道,她雙手費力的抬起,手上的鎖鏈大約有二十厘米長。
桌子上沒有人再說話,但也有少數幾個人不管不顧地直接躲進了桌子底下。
第三輪滴墨水大賽又開始了。
淩莎莎看著那滴墨水從薯片少女的頭上慢慢凝結起來,她急忙地說道:“雙手抬高向右移動。”
薯片少女一臉懵逼,但是沒來及反應,她就照著淩莎莎地說法做了。
果然她剛移動了,那滴墨水就滴在了女孩雙手移動前的位置上。
她嚇得臉色蒼白,慶幸自己在淩莎莎的提醒下逃過一劫。
“謝謝你。”那女孩對著淩莎莎點了點頭,她剛剛經曆了這個事情後,心裏的害怕還沒有散去,此刻,拴著鎖鏈的手還在不停地顫抖著。
淩莎莎眯著眼,看著墨水滴落到自己的鎖鏈旁邊,竟然將一小節鏈子裏融出一個小洞。
那麼如果在這場遊戲裏所有人都能精確計算這個墨水滴落的距離的話,利用墨水將手銬融化是有可能的嗎?
淩莎莎看著那個手鏈上的洞,陷入沉思。
她還沒思考完,周邊的人帶動鎖鏈的聲響陸續傳來,沒多久,這桌上隻剩下了她和一個女人。
這女人離她的座位很遠,之前在自我介紹的時候也沒怎麼說話,淩莎莎對對方沒啥印象,但此刻,淩莎莎見到那個女人對著自己挑了挑眉,手腕飛快翻轉了一圈。
原來對方的手上的鏈子要斷開了。淩莎莎看到對方笑得有點張揚,並且朝著那個所謂的引導者晃了晃自己手上的被穿的千瘡百孔的鏈子。
她迅速掙脫了手上的鐐銬,在不到一分鍾內,整個人帶著桌下纏在腳上的鐐銬往桌子裏躲了進去。
桌上隻有淩莎莎沒往桌底躲去了。
她的腳上隱隱約約傳來兩邊拉扯的壓力,但她直直地站在原地,盯著那個站在安全地方的引導者。
淩莎莎看向了那個自稱引導者的男人,他一手拿著一個記錄本,另一隻手拿著一隻外殼紅色的鋼筆在本子上麵寫寫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