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莎莎往她說的那處看了過去,那床上的簾子卻蓋住了女孩的身影,什麼都看不見。
這時候簾子裏發出了聲音,一陣痛苦的呻吟從簾子裏傳來。
淩莎莎和齊粟麵麵相覷,但齊粟根本不敢動,隻好求助地望向淩莎莎。
“你說她在睡覺?”淩莎莎開口問齊粟,這聲音聽著可一點不像睡覺的樣子。
齊粟懵逼搖頭:“我第一個到寢室的,她進來的時候完全沒和我說話,直接瞪了我一眼就爬上了那個床裏,不會出事了吧?”
淩莎莎一咬牙,決定還是上前去看看。
“你沒事吧?”淩莎莎站在對方的床下,先隔著簾子問對方。
簾子裏沒有人回答她,淩莎莎隻是隱隱約約地聽到了水滴的聲音。
等等?為什麼會有水滴聲?
還沒等淩莎莎反應,一邊的齊粟直接驚呼。
“她的簾子居然在滴水。”齊粟震驚地站在原地,指著那女孩的床上的簾子,簾子的下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水浸濕了。
紅透的紗布底端沾染著水,整個簾子像是被侵染著血,靜態的紅變成動態之後,看起來十分煞人。
淩莎莎依舊打算掀開簾子看一看,隻是她的手剛剛碰到簾子的一角的時候,她的手就停在半空。
這時,恰好一陣風吹了過來,簾子的中間被這絲風吹開,從那簾子裏突地伸出來一隻修長的手,對方的手緊緊的抓住了淩莎莎的手腕。
晟倒是在淩莎莎的腦子裏亂吼:[這啥!嚇我一跳。]
淩莎莎倒是沒被突然伸出的手嚇到。
而一旁的齊粟卻是害怕得哆嗦,她沒看到簾子裏伸出來的手,此刻卻是被這陣涼風嚇得恐慌,看了看陽台緊閉的門:“窗子關著,門關著,剛剛是哪裏來的風啊!好冷的風!”
淩莎莎的目光落到從簾子裏伸出的那隻手上,那隻手的手指修長而纖細,就是傳來的觸感很冰涼,冰得像是冰櫃裏零下度數裏放置進去的凍存的臘肉。
而且這手上的皮膚還沾染著各種冰渣子,紫色的血管在皮膚裏凸出,凸出的地方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冰,看著更是像冰櫃底層存放的臘肉。
手的主人發出了自己的聲音,聲音雖然是女孩子的聲音,但卻很機械,像個出了故障的機器人的聲音:“你,很不,禮,貌。隨意,拉開,簾子,別人。”
齊粟也好奇地看了過來,終於看到了床簾裏伸出的手,還看到了此刻一臉鎮定的淩莎莎。
淩莎莎反應過來立馬道歉:“抱歉,我們隻是聽到了你的聲音,想問問你怎麼了。”
那手又突地從淩莎莎的手腕處離開。
淩莎莎聽見對方冷笑了一聲:“不需要,虛假,關心,管好,你,自己。”
齊粟這才湊過來,小聲地和淩莎莎說話:“她比我先到寢室,之前一句話都不和我說。原來她開口竟然是這樣的。”
淩莎莎見到對方的簾子又放下後,坐到了寢室的板凳上。
晟突然開口和淩莎莎說道[不對,她這狀態看起來像是活死人?]
[活死人?]淩莎莎疑惑。
[對,就是本來死掉的人,但是卻依靠什麼力量繼續活下去,就會呈現這種狀態。身體血管凸出,身上有多數寒冰覆蓋,聲音卡頓。]晟仔細地和淩莎莎說。
[活死人大多是因為生前人的執念而存在,甚至可以說並不完全是個人]
[她是在副本前就是個活死人了嗎?]淩莎莎沉思。
[這我就不知道了]晟無奈的說。
淩莎莎走到門前,看到了門上貼著的一張日程表。
按照床號編號,確立寢室衛生表如下:
周一:淩莎莎
周二:齊粟
周三:魏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