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已挺煩躁的。
他的錢全打給明雅去了,而明雅現在在基地裏進行修複,上次在臨水都市的明雅受到了奇怪力量的絞殺,導致於她被那個世界所排斥。
而明雅現在正是需要死獄點的時候。
但似已還是伸出了手。
副本通關率直接和他們死獄遊戲考評相關,他這個副本本來就簡單,他也不占任何優勢,能殺一個是一個。
想通之後,似已開始使用領域之力。
可眼前的人直接就消失掉了。
[土元素技能—土遁]
似已看著腳下那冒出來的土堆飛快地往另一個方向跑了過去。
他追到房屋背後的水井處,那冒出的土堆到這裏後也徹底的消失了。
似已停在了井蓋的三米外,他不敢直接跳下去。
因為這裏有一股力量在阻止著他進去,每當他想過去的時候,就會有一種鑽心的疼痛在大腦裏麵開始發作,恍惚間也會看見很多惡心的昆蟲在撕咬著他的臉。
潛意識提醒著他不要進去。
但想到這裏後,他眼眸一沉。
剛剛他沒找到的那個人會不會也是利用什麼道具進去了這個井底裏麵,和這個逃逸者一模一樣的招數。
但他的副本裏麵並沒有提示任何玩家通關。
“這裏怎麼還有一口井。”二丫沒來過村長後麵的院子,她好奇地上前兩步看了看,然後有些驚奇地說道,“那家夥在這裏就消失了唉!”
似已輕聲說道:“二丫,交給你表現的時候到了。
反正他也想換個人選了。
似已趁著二丫毫無防備,直接用傘在二丫的後麵打,直接將她打入了井底裏去。
似已努力湊近看,而當他越走近的時候,身上也就開始變得無比的燥熱,腳底的土地鑽出了一堆的昆蟲往他的身上覆蓋。
很癢。
癢得他想撓自己。
湊近井口的那一刻,他的臉上除了一雙眼睛沒有被蟲給撕咬以外,其餘地方沒有幸免。
井裏沒有任何人,剛剛也沒聽到二丫的聲音。
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樣,裏麵或許有一個其他的空間。
他看見自己臉上掉下去一塊紅色的紙片,紙片落入水井後同樣消失不見。
【紙化程度:百分之二十】
紙化雖然是他的技能,但是他也會受到其中的影響。
他的目光沉沉地看著麵前那口唯獨自己不能進去的水井,往後退了好幾步後,身上的蟲蟻才慢慢地又鑽回了土地裏麵。
真可惜,他不能進去。
之前的那個人說得沒錯,死獄遊戲是很公平的,這大卻概是副本給他們這樣身份的人設置的一個陷阱。
———
狂骨很懵逼,自己的土遁不知道遁到哪裏去了,他摸了摸自己發燙的屁股墩,整件衣服都變得可以像被大雨淋濕了一樣。
黏糊糊的。
不忍直視。
站起身來,麵前是幾個黑色的棺材重疊在一起,隻不過看著不太穩固的樣子。
旁邊還有兩個人是他熟悉的人,就是之前和他們兩個打了幾百個來回的那對小情侶。
他們禁閉著雙眼,同樣躺在這裏的地板上。
他上前推了推山鏽:“喂,醒一醒,哥們,什麼情況。”
根本搖不醒。
不管了。這個房間裏好tm熱啊。
他抬頭看到了半開的木門,直接朝著外麵走了過去。
“它們會飛嗎?”有人壓低聲音,在門外問道,聽起來是個女孩子的聲音。
有其他人!
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開始思考自己要不要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裏麵先發製人。
對方應該不知道他是骨刀技能,等會假裝先打招呼,然後在順勢見機行事。
無數個念頭在瞬間閃過。
他推開門,調整了一下自己標準的笑容,把鴨舌帽微微往上麵抬了抬,看起來更友好一些。
門被推開了。
他半舉著手,看到了他終生難忘的一幕。
一個飛起來的人?
她提著一長串的紅線,紅線之間連著的全是那些看起來瘮人的小紙片,她在空中旋轉,把那長串的紙片人全都扭成一個蚊香的形狀。
狂骨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他的高抬在空中的手也遲遲沒有放下來:
“一定是我打開門的方式不太對?”
有點太驚悚了。
他退回去又重新打開了木門,卻發現外麵還是那個熟悉的原汁原味的畫麵。
而那飛在半空中的那個人似乎速度越來越快,和他小時候玩的陀螺一樣。
他居然能在無數個紙片人的頭上看到那種動漫裏頭上表示眩暈的圈圈。
他正納悶著,旁邊卻突然響起了一個幽幽的聲音,聲音聽起來十分低落:
“她可能不喜歡看煙火表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