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已和二丫大眼瞪小眼。
新上任的村長嚇了一跳,看著這個陌生的女孩,遲疑地抬起了頭,手裏的筆也停了下來,他那單薄的紙片身體往前湊去,仔細觀察這個此刻扒在似已褲腿上的小女孩:
“村長,這小女孩不會是...?!”
該不會似已還和副本裏的人物或者玩家偷偷生了個孩子吧。
一時間,新上任的村長腦子裏閃過千萬個念頭。
二丫的身體同樣可以紙化,她此刻看著後麵這個沒見過的紙片男人,眼中充滿了警惕道,“我們村裏也沒你這個人啊!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村長的辦公室裏!”
好一招反客為主。
說得新上任的村長都哢哢冒冷汗了,他確實接替了這個村子也沒多久,今天更是正式要和似已進行交接的一天。
“哎,你這臭丫頭。”村長呲牙咧嘴,故意恐嚇她。
隻有似已久久沒有說話...
他沉默地看著突然冒出的二丫,腦子裏還是幾年前自己把她推進那口井裏的場景,從那之後,他再也沒有接近過那口深井。
“你剛從井裏來的...”
難道他幾年前全員逃脫的那些玩家就是現在這些玩家嗎?
就是那次,把他的監督者排行榜的評分率拉得始創新低。
想到這裏,似已的臉色黑了起來。
他說今天這進來的幾個人怎麼看著挺眼熟的,除了那個一直燒不死的以外。
原來是幾年前的那一波玩家,他早就把臉忘得七七八八了,如今看到二丫,就突地一下回憶了起來,腦門也是突突地疼,眼皮子不斷往上跳。
心裏也生出一股非常不好的預感。
“快走去燒人!!”似已終於急了起來,巴不得一分鍾火速前往現場。
果然,沒有濃煙就算了。
他準備給玩家驚喜的紙片人甚至被不知道誰一把丟在一邊,頭上冒著眩暈的符號。
而麵前打起來的是兩個玩家,先別談一個是他一直燒不死的,另一個也是活力滿滿的,身體不斷鑽出來一把骨刀。
好好好。
心梗的似已看到那骨刀他也是瞬間回憶起了一切,他狹長的狐狸眼瞬間淬滿了寒冰,冷冷地看了過去:“你們不好好過副本,在幹什麼!”
“在打架啊!看不到嗎...快勸勸吧,精神病人殺人是不犯法的!”似已周圍突然間冒出了一對中年夫妻,他們急切地扒拉著似已的衣袖,聲音也提高起來,吵得似已耳朵疼,“你們誰是這裏管事的,快勸勸架啊!我兒子那麼虛弱的一個人!”
虛弱?
村長突地衝了出來,舉起手:“我是村長,有事找我。”
“你們是剛進來的玩家嗎?導遊在哪裏?”村長謹遵副本守則,左看右看也沒有看到一起合作導遊的公交車。
兩夫妻都很迷茫,撓了撓頭,有些詫異地思考:“對哦,我們怎麼來的呢?”
“好像,是兒子帶我們來度假的?”狂骨的媽媽突然這麼說道。
“對對對,就是兒子暑假考完了,我們全家人出來旅遊。”狂骨爸爸眼裏閃過一絲精光,說了起來,“我們兒子咋突然這麼大個子了。”
村長看了看過去,他也不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隻好看向了一邊的村長。
“那就都殺了。”
似已不想廢話,他直接點了一把火扔向了屋子頂端,這是祭祀儀式的第二步,他得按照規則完成。
“除非有人上了轎子,否則所有人在這裏都會死,無論他們逃到哪裏去。”似已給新任村長解釋說道,“我走了後,以後你自己注意點,本子的話就隨便寫幾個,反正隻是個吸引玩家的噱頭。”
對了。
似已指了一下那個精神病衣服的少女,囑咐說道:“注意一下那個人,千萬別惹她。她的身份不是普通的玩家,搞不死的。”
“隻要有一個人上了轎子就行嗎?”似已的耳邊突地出現了一個女聲,聲音清脆。
似已看了看瘋狂做筆記的新任村長,心中倍感欣慰,於是說道:
“對,上轎子是我們這個副本的核心,也是二丫的執念,找到殺死二丫的人送進轎子裏才能真正的實現副本完美評級。”
“哦!”那女聲說道。
等等,你的聲音。
村長突然意識到不對,一塊白色的紙片從他的麵前飄落下來,他低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肉眼可見地逐漸變成了巨大的塊狀。
二丫和村長用手指了指天空!
他猛地抬頭,瞳孔緊縮,看到自己頭頂上飛著的淩莎莎。
她的身後背著一個滑翔傘,還違背了重力原則,一直停滯在他的頭上。
“hello啊,村長。”
她把似已直接提了起來,一把扔進了門口那被燒過的轎子裏麵。
村長和二丫突地瞪大了眼睛,一切都發生得那麼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