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哥的意思是,隨她去了?”左司巒老早就不解大哥大嫂的這種特殊生活方式,而今眼見為實,卻找不到真實感,畢竟,身邊有幾個能像他們這樣不忙的時候聚聚、忙的時候各忙各的,一年到頭,相處的日子真正意義算起來,還沒有他們這些兄弟的多,這,這算哪門子婚姻?尤其是,他們還是全國人民的表率,皇上和皇後啊,這,這讓那些老百姓怎麼接受的了?更令人費解的是,如此相處了三年,不但沒有出任何問題,反而後宮平和,前朝安定,夫妻感情穩定發展,這,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每當他們問起的時候,左司辰總會淡淡的解釋說:“我相信他,正如她相信我,夫妻間的良好感情是建立在絕對的信任之上,你們這些二愣子,怎麼會懂呢?”他們兄弟五人,除了他成親以外,其餘四個均還保持著單親主義,無論左司辰如何相勸,四人均沒有成親的打算,後來北堂嬈從中說話,左司辰才沒有再強迫他們。
“隻要她能開心,結果並不重要。”左司辰突然站起來,朝正殿走,“我還有奏章沒看過,你們幾個將剛剛商量的事回去好好縷縷,回頭寫一份具體的方案,明天上午再過來。”撂下這句話後,就匆忙離開,留下幾個兄弟為他抱不平,最終照樣於失敗而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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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不祥,年齡不詳,性別不詳……?”‘啪’的一聲,北堂嬈撂下手中的資料,看向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年輕管家明浩,清麗的容顏掠過一抹嘲諷:“這就是你給我調查的資料?什麼都不知道也敢給我去信?明浩,你難道不知道我的規矩嗎?”
“夫人息怒,屬下該死。就是因為這件事蹊蹺,屬下才派人去打探,沒想到什麼也沒打探出來,屬下知道您這兩天要來,才會將信送了上去,是屬下欠考慮了,望夫人息怒。”
“你是說雲裳閣的消息網沒能將對方的資料調查出來?”北堂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雲裳閣的實力早就不比當年,怎麼可能連小小的無影樓樓主的資料都調查不出來?這,這未免有天方夜譚的感覺。
“回夫人,的確如此,屬下也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才將信發了出去。因為您交代有事免談,所以在信中,屬下並沒有言明此事。”明浩的解釋,讓北堂嬈的心平複下來後率先給他道了歉,“原來如此,剛剛我誤會你了,抱歉,以後我會先問清楚事情的經過。”
“夫人過濾了,這件事說起來,也是屬下沒有說清楚……。”明浩惶恐,他怎麼敢讓主子給他道歉?不過北堂嬈顯然和別的主家不一樣,堅持己見,他也不好再說什麼,不過心裏麵卻是認定了這個主子。有這樣尊重下屬的主子,人品自是沒話說,原本還以為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後娘娘,沒想到這般的平易近人,難怪大家都很喜歡她,這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既然沒查清楚,那說明對方隱藏的深,罷了,後天過去看看就知道了。”送走了北堂嬈,明浩開始安排後天比試所需要準備的物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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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北堂嬈如約來到無影樓,相對於金牌賭坊的奢華、大氣,無影樓的風格傾向於平淡自然,沒有華麗的裝修,沒有統一的服飾,沒有誇張的守衛大漢,一切給人的感覺都像他們的人一樣低調平淡。掌櫃的一看到北堂嬈、北堂漓亮相,立馬激動的迎上前,“草民王德順給皇後娘娘……。”
請安二字還沒說出來,就被北堂嬈隨手揮去的椅子擋住了動作,“王掌櫃客氣了,我是北堂嬈,金牌賭坊的當家,這裏沒有什麼皇後,明白?”
王德順微微一愕,想到關於她低調沒架子的傳說,也就明白了七八分,臉上的虛假笑容逐漸消失,換上該有的尊重神色,“夫人請這邊走,我家主子已經等著了。”
北堂嬈點點頭,隨著他上了二樓,打開天字一號房的房門,母子倆當即愣在那裏,因為麵前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他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兩個人,不是龍翌、遲暮又是誰?
登時,某女有一種被戲耍的感覺,雙眸冒火的看著悠然坐在那裏的遲暮與龍翌:“很好玩兒嗎?嗯?”
遲暮輕咳一聲,不自在的站起身,來到北堂嬈身邊,“師傅,我可以解釋。”
北堂嬈冷笑一聲,眼底滿是冰涼:“解釋?我不需要解釋,漓兒,我們走!”
北堂漓顯然也沒料到事情會是這個結果,怔愣之後,任憑母親拉著手走,“等等,難道你就不想與我們賭一盤嗎?”
嬈兒腳步一頓,譏誚一笑,連眼皮都未抬一下:“你覺得有賭的必要?一個連皮毛都不懂,另一個是曾經的手下敗將,這場賭博,不但沒有心意,也挑不起我的興趣,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