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呀,小月這才回來,你們兩個怎麼又吵起來呢,嗬,還像小孩子一樣。咳,我也老啦,不能看著你們多久,就盼著賀封早點成家,小月呢,是不是也早點生個大胖孫子給我享受一下天倫之樂呀。”
聽到賀母的話,賀封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媽,先別憂心我們,您好好養好身子最重要。”
說著賀封一個錯身就和脫開了秦月緊貼的身體,站到了一旁。
“哎,賀封,剛剛你是怎麼了,肩膀受傷了嗎?怎麼受傷的?給我看看……”
聽了賀封和賀母的對話,秦月臉上不見異色,纏著賀封要掀起他的衣服看傷勢。
蘇溪今天都被一連串奇怪的事驚得三魂丟了七魄,竟然沒有留意到賀封受了傷,心中湧起一陣心疼,她抬起纖細的手指想要觸摸一下賀封的傷,可看著纏在賀封身邊的女子,蘇溪顫抖著雙手怎麼也鼓不起這個勇氣。
他們兩個明顯與對方知根知底,也許是青梅竹馬,甚至早已定下了終身大事,可是自己又是什麼身份呢?
一個酒莊服務生?一個要被報恩的路人?
也許在賀封的家庭裏,她這種身份什麼也算不上。
是的,自己在賀封身邊其實什麼也不是。
“剛剛蘇溪遇到了危險,我幫了一下忙,就碰了一下,沒什麼大礙。”
其實從一開始賀封就用餘光關注著蘇溪,在秦月麵前他表麵上還是一貫的清冷,天知道賀封早已被蘇溪落寞的神情牽動著心弦,恨不得緊緊抱著蘇溪給她撫慰。
“什麼?你因為她被打了?賀封,就算她對你有恩你也不是這麼個負責法啊!到處惹禍真是個掃把星!”
秦月一臉憤慨,一邊尖刻地指責蘇溪一邊緊緊地盯著賀封,似乎一絲餘光都不肯給旁邊的無謂人士。
“蘇溪你是不是仗著我疼你,就什麼人都敢去惹啊,真是一點都不讓我省心呐……”
想起不久前賀封的話,還有在遇到危險時賀封無所畏懼地保護她,竟然還為她受傷了,蘇溪心中十分內疚。
一時間,蘇溪覺得自己已經麻煩賀封很多了,那小小的恩情應該也早已還清了吧。
更何況,現在有個更適合陪著他的人已經出現了,自己再留在這裏也沒什麼意義了吧。
“我……我不知道你受傷了,我……你今天也救了我一次,我們就算扯平吧,我……我先走了。”
說完蘇溪提起背包就要跑出病房。她不知道除了腳上的傷痛,心髒怎麼好像也酸痛不已,眼淚突然就模糊了視線。
“誰準你說走就走了,你還欠我三百五十萬呢,怎麼,想賴賬?!”
賀封在蘇溪開始說話時就預料到這個傻乎乎的女孩會怎麼想,她一轉身賀封當即抓住蘇溪的手不放。
就算是靠著威脅把你留下,我也不會讓你走的,賀封想。
我們之間的關聯也就剩下錢債了嗎?蘇溪心中突然抽痛,卻也無奈賀封說的是事實,於是用僅剩的骨氣支撐著意念,想著暫時留下再想辦法還了這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