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陸景琪苦笑到。
“我知道啊,但是我做不了這個選擇,如果你要去說的話,我也攔不住你,也許這就是命吧,我不能得到蘇溪。”他開口的語氣有些1頹喪。
秦月這會兒真急了,如果她告訴了蘇溪,那蘇溪不是還會找到賀封。到時候自己才是真的麻煩。她揚言說要告訴蘇溪實情,也不過是要把陸景琪的軟肋捏在手裏。
可是這下,陸景琪全然不在乎了,好像讓她一拳打進了棉花裏麵一樣。秦月不禁有些鬱悶。既然這樣的話,她隻能先退一步說話了。
她開始妥協:“那你需要考慮到什麼時候?”
陸景琪說到:“兩天吧。”
兩天,自己還可以等待,秦月點了點頭,取出自己的一張明信片遞給陸景琪。
“那你想好了,記得聯係我。記住哦,不要讓我失望。”於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陸景琪一個人無力的從牆上慢慢的滑了下來。他苦惱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蘇溪,蘇溪?我該怎麼辦才好?
他苦於這種求而不得的感覺,他感覺到自己正在慢慢的步入深淵,慢慢的變得跟秦月更像。變得因為愛而變得自私,想要把蘇溪占位己有,就這麼欺騙她。
現在他的每個夜晚都睡得不安穩,他總會夢見蘇溪記起了一切,在不停的責怪他為什麼要欺騙她,為什麼不讓他放她去賀封的身邊。
蘇溪,告訴我應該怎麼辦才好,好麼?
他走到病房裏,蘇溪看見他進來,才抬起頭。她的眼淚還停留在眼眶,看的陸景琪的心一緊。他趕緊走過去把蘇溪擁到了懷裏。
他沉默不語,蘇溪像是感受到了他的不安定。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陸景琪把頭埋在蘇溪的頸間,貪戀著這裏的空氣。要是能夠一直就這麼下去就好了。
“沒事,蘇溪,我想問你一件事情。”他從蘇溪的頸間抬起頭來。
“嗯?什麼事?”蘇溪不解的望著陸景琪。
“你願意跟我一起離開這個城市嗎?”陸景琪看著蘇溪,他的眼睛裏迸發出一種光彩,一種期盼。
蘇溪愣了一下,為什麼好好的要離開呢?她雖然忘記了一切,她還從來沒有跟他聊起過自己的事情呢?她其實醒的那一天開始,就沒有跟陸景琪有什麼交流。
她覺得自己跟陸景琪簡直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為什麼要離開呢?我還沒有見過我的爸爸媽媽呢。”蘇溪一直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爸爸媽媽和朋友都沒有來看過自己。
難道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嗎?
陸景琪聽到蘇溪這麼說話,不禁心疼,他雖然說起來是陪著蘇溪養病,但是實質上是在圈禁蘇溪。
她的心裏應該也是寂寞的吧,她應該呆在這裏也會覺得無聊吧,可是自己卻剝奪了她和父母和朋友來往的權利,這麼一想,這個世界上可能再也1沒有比自己更加自私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