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不到5分鍾,就有幾個醫生從拐角處跑了過來。
為首的醫生走到賀卿塵麵前,恭敬地鞠躬:“賀先生。”
賀卿塵頷首,示意他們將她帶走。
許諾言被帶到了一個房間,裏麵有許多密密麻麻的機器,接著醫生示意她躺到裏麵的病床上來。
接下來跟以前她去獻血時做的差不多,量血壓,然後抽血,不同的是,好像比以前獻血時抽的更多,到後麵時她的頭開始忍不住地發暈。
那個醫生好像很忙,結束後,讓房間裏的護士給她端了一杯葡萄糖,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這個護士是個小姑娘,笑起來眼睛彎彎,特別好看。
她一邊手腳麻利地給她衝葡萄糖水,一邊笑眯眯地問她:“許小姐,你的丈夫怎麼沒陪你過來?”
許諾言聞言一愣,堆起一個不太自然的笑:“他有事。”
“難怪。”小姑娘一點也沒意識到許諾言的不對勁,自顧自地說:“我說他怎麼轉身就進了病房,也不送你過來。許小姐,以後抽血這種事還是要找個人陪同比較好,不然像你這次這樣一次性抽這麼多,身體會很不舒服的...”
小護士絮絮叨叨說了一堆,許諾言越聽臉色越白,心髒跟胃痛似的一抽一抽地疼。
最終,她艱難地回以小護士:“謝謝你的關心,我先去找我丈夫了。”然後慌張的拿起杯子就走。
許諾言一邊喝著葡萄糖一邊往許子瀾的病房走。
也不知道剛剛那醫生到底給她抽了多少,她扶著走廊邊上的欄杆,走一小段路就必須停下來休息一會,實在暈得很。
還沒摸到門把手,就聽到了病房裏壓抑的哭聲。
“卿塵...這是真的嗎?你不是答應過我,等我的病好了,就娶我嗎?”
“對不起。”裏麵傳來賀卿塵愧疚的聲音,這是她第一次聽到賀卿塵對一個人如此低聲下氣,就連之前在許家家宴時,麵對他未來的嶽母嶽母,他話語間上位者的氣息也是無法掩蓋的。
“我不要你說對不起...我要的是我們永遠在一起啊...賀卿塵你這個騙子...”許子瀾低聲嗚咽,帶著微微的顫抖,就連她聽起來都很揪心。
可是站在她的立場,她不能同情許子瀾;可是自己這會兒還再難受,賀卿塵卻在關心她許子瀾!
許諾言嗤笑一聲,嘲笑自己真是不懂世態炎涼。
剛剛那個小護士的話確實讓她感覺很心寒,但她在嫁給賀卿塵那天,就應該料到這個後果不是嗎?
生活哪有那麼美滿,強迫別人娶你還要求別人愛你關心你。
許諾言從隨身攜帶的包裏摸出口紅和鏡子,細細補了妝,讓剛抽完血的自己看起來氣色好些,才笑著推門走進去。
“子瀾,怎麼了?”
許子瀾見走進來的是她,急忙側過臉把臉上的淚水擦拭掉,這才回她:“我沒事,我剛剛跟姐夫聊了會天。”
聲音柔柔弱弱,一聽便能窺知她的內心。
“哦,這樣。”她漫不經心地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