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亂說什麼?你一定是瘋子才會胡言亂語,我那麼愛卿塵,我寧願把自己的生命都給他,我怎麼可能會想著和他同歸於盡?許諾言,你少在這裏顛倒黑白煽風點火,卿塵是不會相信你說的話,所有人都不會相信你說的話,你不要忘記了,你現在是一個失憶的人,沒有人會相信你說的話。”
許子瀾瘋了一樣的咆哮著,就因為許諾言說中了她心中擔憂,她一心虛,整個人都不知所措,連自己說出來的話是什麼都不清楚,著急的否定著一切。
“我失憶了,我是失憶了,但是誰說失憶了就永遠不會想起來了?你自己做過什麼事情難道自己不知道嗎?”許諾言冷靜的看著她,一字一句說的很是清楚:“我一直都想不通,為什麼賀卿塵好好的在澳洲會被傷成那樣,怎麼每一次出事兒的時候都剛好有你在場,受傷的那個人又剛好是你。”
認真的分析著,她輕笑:“許子瀾,你說的話連你自己都未必會相信吧,做人要無愧於心,你到底是不是在拿命愛著賀卿塵,你自己心裏在清楚不過了,當時發生了什麼我是不知道,但願你午夜夢回的時候良心能安。”
許諾言態度堅定,步步緊逼,很多事情細想的時候都經不起推敲,最近一段時間她總是會頭疼,一些事情也若隱若現的在大腦裏回蕩,沒到想不通的時候腦海中就會出現許子瀾的麵容,她斷定了所有的事情都跟許子瀾有關係。
她根本就不像是看上去那樣單純可愛,真正有心思的人或許根本就不是王雲倩,而是她這個一直都柔柔弱弱,待在病房裏的病人呢?
“許諾言,我警告你,你最好給我閉嘴,否則……”
“否則你會怎麼樣?將我從窗戶推下去摔死嗎?當年我媽媽就是跳樓死的,你也想我走上我媽媽的路是嗎?”現在她還想要故技重施嗎?她絕對不會給她這個機會:“我不會的,我不會這樣輕而易舉就放棄自己的生命,我還要和賀卿塵長長久久下去,我還要和他幸福一輩子呢,你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愛卿塵,沒有關係,我會替你好好愛他。”
“閉嘴,許諾言你給我閉嘴,你這個賤人,你給我閉嘴。”許子瀾再也聽不下去了,伸手一把將許諾言推到在地上。
好巧不巧,許諾言的頭撞在了床邊,額頭上瞬間滲出來鮮紅的血液,一陣生疼,夾雜著陣陣回憶,像狂風暴雨一樣虐待著她的身體,讓她感覺痛不欲生。
“你真的以為賀卿塵愛你嗎?他隻不過是圖一時的新鮮罷了,等他玩膩你了你什麼都不是,你有什麼資格搶我的卿塵?三年來我忍受的還不夠嗎?你為什麼要一次次的挑戰我的底線?為什麼?”
許子瀾整個人宛若是瘋魔了一般:“我恨你許諾言,你你說得對,我恨不得你去死,恨不得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得幹幹淨淨,他是我的,誰也別想把他從我的身邊搶走,你去死吧你。”
極度的憤怒,讓許子瀾已經失去理智,她抓起地上頭疼的正在打滾的許諾言,心一狠,她拖著她就往窗戶邊靠近。
許諾言捂著自己的頭,頭疼的眼前一片眼花繚亂,根本不知道自己正處於危險之中,大腦裏麵斷斷續續的片段,像電影一樣連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