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將漆黑街道照亮,妄圖想要驅散人間汙穢。
可埋藏於人心中的汙穢,真的能被驅除嗎?
二人駕車已行駛一個多小時,早已離開那座個是非之地,但在那的經曆卻曆曆在目。
天色已亮,陽光透過車玻璃灑在二人俊俏卻又憔悴的臉龐。
僅僅一個晚上,卻演變出數不盡的悲劇,逃生的逃生,加固庇護所的加固,無不在努力的活著。
各地損傷慘重,親人離去,但在這種環境下也隻能從悲痛中走出來。
帶著親人的遺囑,艱難活下去,日子還是得過下去不是嗎?
畢竟無人知曉意外和明天哪一個會先到來。
喪屍群在太陽出來時,慢慢褪去血瞳,回歸成行屍走肉,遊蕩在各個地區。
行駛在寂靜公路上,由於車輛夠硬核,遇到未散開的屍群直接疾馳而過,碾壓過去。
路上也遇到一些人類向他們招手求救,但二人同情心並未泛濫。
他們不敢賭,也沒資本賭,現實與遊戲不同,命就一條。
“我們接下來去哪?”戈鋒看向遠方問道。
“我也沒來過這裏,畢竟人生地不熟,油箱也是滿的,隻要沒有特殊情況的話,就四處轉轉。”
就這樣二人一路開向市中心,並未搭理路人,但有甚者持槍想要逼停車,卻被李智直接撞飛。
不知開了多久,看著周圍建築,意識到終於快要抵達。
二人駕車穿過荒無人煙的街道,準備繼續往前行駛時卻被一名小女孩擋住去路。
突然出現的孩子讓正在高速行駛的李智不得不猛打方向盤,好在車技夠好,雖成功刹住車,但這也讓李智怒火中燒。
車被逼停,李智對著車外孩子大聲怒吼。
小女孩被嚇的不知所措,看向眼前二人的眼神中帶有些許淚花,哀求道:“求求你幫幫我們!”
李智並沒有因為她是小孩就答應對方,而是搖車窗隨手拿袋食物丟了出去後迅速關窗,準備重新發動汽車。
這時迎麵走來一名中年男子,李智頓時皺眉,立即發動汽車,卻被戈鋒叫停:“等一下!”
看見來人戈鋒嘴中想要說些什麼卻憋了回去,“戈晨光?”
對方滿臉滄桑,腿部受傷,一瘸一拐的讓麵前小女孩抓緊離開,但當看到車上之人後微微一愣,顫抖的問著:“是小鋒嗎?”
戈鋒連忙拿槍下車將趕來的喪屍擊斃,對方還想要問些什麼時,四周卻突然湧出一堆喪屍。
被吸引而來的喪屍沒有給他們閑聊的機會,見狀隻好將對方二人先帶上車。
李智迅速發車離開這裏,路上對方想要觸摸戈鋒,卻被戈鋒躲了過去,車中氣氛降到冰點。
二人關係冷漠全是因為七年前。
那年年僅15,剛邁入高中生涯,戈鋒還在教室走神時卻被老師告知家中有急事需要回去。
戈鋒悠哉走到家,卻有一個天塌的消息傳入他的耳中,看著眼前自己母親冰冷的屍體,情緒一時間難以言表。
母親躺在棺材裏,一個個前來悼念奔喪之人哭的梨花帶雨,但轉身卻喜笑顏開。
戈鋒哭不出來,真的哭不出來,他開始嚴重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愛自己老媽。
或許在情緒真正悲傷下,有些人根本哭不出來。
在一大家子整日沉浸在悲痛中久久無法走出來時,戈鋒卻發現父親早已在一個阿姨陪同下逐漸釋懷這種狀態。
後來他得知對方不是什麼好東西,看準父親年輕有為,多次示愛。
但父親從未搭理對方,全心全意照顧家庭,要是母親離去時間久些換個人或許戈鋒也能接受。
他恨,他恨這種人,而戈鋒父親卻以為又找到了真愛,在母親走後半年不到,二人便舉行了婚禮,全然不顧他人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