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海陸空全軍覆沒?”
狂龍宗議事大廳內,端坐上首的溫千屹疑惑地看著下首一滿臉震驚的中年修士,問道:“墨兄,發生了何事?”
中年修士揮退前來報信的下屬,思慮片刻,如實相告:
“刺殺梁平凡的行動,失敗了。”
“我羅刹堂派去的弟子全部殞命。”
溫千屹臉頰肌肉隱隱抽動,眼神逐漸變得銳利,有點難以置信地埋怨道:
“你們羅刹堂不是號稱逐風大陸第一殺手組織嗎,怎麼連個煉氣期小子都幹不掉?”
中年修士名叫墨時度,身材微胖,看起來慈眉善目,完全不像是一個專職搞刺殺的主。
隻見他一拍大腿,歎氣道:
“沒想到陰溝裏翻了船啊,我們還失去了一位築基期高手,當真是損失慘重。”
“不過溫掌門放心,我羅刹堂要殺的人,縱使他逃到天涯海角,也必死無疑。”
墨時度略一停頓,瞟了眼坐在對麵的金發青年,繼續補充道:
“據消息回報,我方人員在金口大峽穀和梁平凡發生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
“如此看來,此子絕不像令宗弟子說的那樣平平無奇。”
溫千屹一聽,橫眉冷豎看向金發青年。
青年不自覺打了個寒顫,趕忙辯解:
“當日我與他比試,他修為實力確實隻在煉氣七層,後麵隻是僥幸贏了我而已。”
“哼,那得有多僥幸?”墨時度冷哼一聲,顯得頗為不滿。
“墨堂主,任務為何失敗,還是得從你們自身找原因啊。”青年又補了一句。
“我是副堂主,不要亂喊。”墨時度毫不客氣糾正道。
溫千屹此刻心煩意亂,轉頭問起身旁侍立的一位弟子:“孤狼那邊有情報傳回嗎?”
“稟報掌門,孤狼已有多日聯係不上了,搞不好已經被......”
侍立弟子搖搖頭,畢恭畢敬回答道。
“廢物,全都是廢物。”
溫千屹狠狠一拍椅子扶手,怒不可遏:“周道然,我要滅了你極仙門。”
“墨兄,你們羅刹堂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墨時度想都不想,搖頭婉拒道:“溫掌門,這個恐怕不行。”
“我知道,這是另外的價錢嘛。”
“溫掌門,你誤會了,我羅刹堂雖一向是收錢辦事,但卻從不參與修仙門派紛爭,抱歉。”
“哼,極仙門我滅定了,明宵天尊也留不住它,我說的。”
......
“小心,慢慢倒。”
“對對對,就這樣。”
小仙峰上,林忠魁、齊爽兒和小翠兒正小心翼翼將湯藥灌進梁平凡嘴裏。
“不,不要,我不喝孟婆湯......”
梁平凡猛然驚醒,一把推開瓷碗,大喊大叫,雙手不停在身前揮動亂打。
瓷碗跌落在地,一下摔成八瓣,精心熬製的湯藥也灑了一地。
“哥,沒事了,你回家了,二哥......”
小翠兒一把抱住梁平凡,哭著不斷安慰。
聽到熟悉的聲音,梁平凡逐漸清醒安靜下來。
看看周圍,熟悉的景物,熟悉的人,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我沒死?哈哈,小翠兒,我竟然沒死。”
梁平凡一把抱住小翠兒,激動不已。
“師弟,恭喜啊,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就是,師弟,你可不能死,我們可是要一起給師父養老送終的。”
林忠魁和齊爽兒見到師弟醒來,也異常高興。
遙遠的中靈洲太虛宗內,還在一個勁兒給煉丹爐扇風的陸宗誌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摸摸滾燙的額頭:“哎喲,熱傷風啊。”
第二天中午時分,周道然悄然到來,想要詳細了解梁平凡在天峰仙城發生的事。